不同于以往的激情,更像是一场带着痛楚的仪式。路远像是在通过占有和被占有,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来驱散被林静抛弃的恐惧。金茹则全然敞开自己,用身体的包容和接纳,安抚着这个男人内心的惊涛骇浪,也填补着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言说的空虚与等待。
这一次,无关爱情是否依旧浓烈,更像是一场绝望中的相互救赎,是两个孤独灵魂在寒夜里的抱团取暖。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卧室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气息。金茹蜷缩在路远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听着他逐渐平复的心跳,脸上带着事后的红晕和一种复杂的满足。
“都快忘了……是什么滋味了……”
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娇羞,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整整半年了……你倒是忍得住。”
路远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
他无法回答,难道要说自己并非刻意忍耐,而是心思分散在了别处?
金茹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调侃,却掩不住一丝酸涩:“我知道,林静是正宫娘娘,苏晓棠给你生了儿子,算是西宫贵妃……我嘛,算个什么呢?”
她轻笑一声,笑声里有些自嘲,“连个名分都不敢要的可怜人罢了。”
路远心中一痛,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的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金茹抬起头,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直视着路远,“不过,有件事我倒真想问问你。四个月前,柳晴来青溪调研,你陪她吃了晚饭,还亲自送她回市里。那天晚上没回来,那你第二天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回避的执拗。
路远一愣,没想到金茹连这个都知道得如此清楚。他试图解释:“那天是因为……”
“还有,”金茹打断他,语气依旧平稳,却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问题,“朱红呢?那个辞职去读研的朱红。我听说她昨天也去北京了,好像……和你领奖的时间差不多?路远,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了?”
这两个问题,像两把精准的匕首,瞬间剖开了路远试图掩盖的真相。他浑身一僵,搂着金茹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松。在黑暗中,他感觉金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让他无所遁形。撒谎?在金茹面前,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后,他发现自己很难做到。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金茹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她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推开了路远一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没有哭闹,也没有指责,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路远,我不傻。我早就说过,我不求名分,也管不了你还有多少女人。但我希望,你至少能对我坦诚一点。我不想当那个被蒙在鼓里,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傻瓜。”
这番话,比任何哭闹都让路远感到无地自容。金茹的冷静和通透,反而衬托出他的卑劣和混乱。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沙哑地说出一句:“对不起……金茹……我……”
路远仰面躺着,胸膛剧烈起伏,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大脑一片空白。短暂的极致欢愉过后,是更深的空虚和罪恶感。他背叛了林静,又一次,而且是在刚刚激烈争吵、甚至提及离婚之后。他觉得自己卑劣不堪。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金茹侧过身,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种异常的平静:“别想了……什么都别想……至少今晚。”
路远闭上眼,伸手将她搂紧。在这个女人身边,他奇异地找到了一丝安宁。她了解他的所有,包括他的软弱和不堪,却依然选择在此刻接纳他。
沉默良久,路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疲惫:“她……要离婚。”
金茹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过多惊讶,仿佛早已预料。“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路远痛苦地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