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
竖起第二根手指。
“我妈!会带我去真正的游乐场,陪我坐旋转木马,给我买,还会帮我排队!我爸?抢我的自行车结果自己摔进沟里还要我去捞他!说好带我去玩,结果一到地方他就自己跑去玩最刺激的过山车,把我一个人丢在入口,最后还得我去广播站喊‘请XXX小朋友的家长速来认领你的孩子’!丢死人了!”
竖起第三根手指,语气带着自豪。
“我妈!是我画画的启蒙老师!是她握着我的手教我怎么画线条,怎么调颜色,告诉我艺术是表达内心的方式!我爸?他只会在我辛辛苦苦画好的画上,用红笔添上两撇小胡子或者画个猪鼻子!还美其名曰‘增加欢愉元素’!气死我了!”
竖起第四根手指,表情严肃。
“我妈!会跟我讲道理,教我怎么样真诚地对待他人,怎么理解别人的感受,怎么在谈判桌上用智慧和语言去争取而不是蛮力!这些都是宝贵的生存技能!我爸?”墨徊翻了个白眼,“他只会嘻嘻哈哈,或者突然丢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谈判秘籍’,上面写着‘只要微笑就够了’或者‘试试用脚趾思考’,一点用都没有!净添乱!”
他最后总结陈词,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所以!看明白了吗?我妈,是温柔、智慧、负责、教导我成长的光!我爸,就是那个只会捣乱、抢我东西、制造麻烦、还以此为乐的究极乐子人!他们虽然都是阿哈,但一个是阿哈的‘进化完全体贴版’,一个是阿哈的‘出厂缺陷捣蛋鬼版’!能混为一谈吗?!”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星看着墨徊那副“我妈天下第一好我爸就是个大混蛋”的坚定模样,嘴角抽搐,最终只能扶额:“行……行吧……你开心就好。反正……都是你家内部矛盾。”
三月七憋着笑,小声嘀咕:“感觉……你爸也挺不容易的?被自家儿子嫌弃成这样……”
帕姆歪着头,努力理解这复杂的关系:“帕姆……帕姆还是觉得有点乱帕……”
丹恒则默默地合上了书,看着墨徊,非常平静地补了一刀:“逻辑自洽。但本质上,你口中的‘温柔妈妈’在给你讲故事时获得的‘欢愉’,和你‘捣蛋爸爸’抢你自行车摔进沟里或者把儿子弄丢了时获得的‘欢愉’,对阿哈而言,或许并无区别。”
“都是祂所追求的‘乐子’的不同表现形式。”
墨徊:“……”
他被丹恒这直指核心的“真相”噎得说不出话,俊秀的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能气呼呼地一跺脚,抓起他的速写本:“哼!丹恒老师你不懂!妈妈就是妈妈!爸爸就是爸爸!这才不一样!我……我去练习我的意念抽象派了!”
说完,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抱着本子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观景车厢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星耸耸肩:“他破防了。”
三月七捂嘴笑:“不过……他说他妈妈教他画画和谈判的样子,还挺认真的,那些本事也确实帮了大忙。”
“真好奇阿哈怎么教他谈判的。”这么凶。
丹恒重新翻开书,淡淡地说:“情感投射罢了。”
“不过,能让他如此清晰地划分‘好’与‘坏’,并以此作为行动准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需要‘靠谱’的时候,他呼唤的总是‘妈妈’的力量。”
要是叫来一个不靠谱的阿哈,那可就说不准了。
帕姆则继续擦着杯子,小声哼唱:“欢愉的家庭关系真复杂帕~”
墨徊冲回房间,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气鼓鼓地翻开速写本,看着上面那些扭曲抽象的“意念画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试图用意念画一个最简单的苹果。
线条再次开始蠕动……这次,稍微规整了一点,虽然依旧像个被门夹过的土豆,但至少能看出是个圆形物体了。
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