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空气瞬间凝固了。
瓦尔特眉头皱得更深,他自然明白停云代表的官方立场和罗浮此时的紧张局势,但对方这种近乎翻脸无情的态度,还是让他心中不悦。
星握紧了手中的球棍,眼神冷了下来,做好了随时冲突的准备。
三月七气得脸颊鼓鼓的,还想再争辩。
瓦尔特叹了口气,正欲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清朗,甚至带着点书卷气,却异常清晰且强硬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这紧绷的对峙——
“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来源——墨徊。
三月七突然就觉得没什么事情了,交给列车组这张嘴去吧。
墨徊,怼她!
看到三月七眼神示意的瓦尔特嘴角一抽,只是他不知何时,刚才扶着眼镜的手也放了下来。
刚才那点因为奔跑和目睹战斗而产生的局促感消失了,墨徊深棕色的杏眼透过镜片,平静地甚至带着点审视意味地迎向停云那双隐含锋芒的狐狸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三月七的愤怒,也没有瓦尔特的凝重,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反正现在我方有理,我管你说什么,喜欢扣帽子?那就来个大的。
“这位……停云小姐,是吧?”
墨徊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像冰珠落玉盘。
“我们初临贵宝地,尚未领略仙舟风采,倒先被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顺手救了人。”
“这,便是罗浮的待客之道?”
“还是说,停云小姐在商团谈及业务时,也是如此的习惯性的翻脸不认人?”
他向前踏了一小步,咄咄逼人,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停云脸上的职业笑容似乎僵了一下,眼神微凝。
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最安静,甚至有点呆气的年轻人会突然发难,而且言辞如此犀利。
她刚想开口解释“非常时期”,墨徊却没给她机会。
倒不如说,也不会给她机会。
“听你方才所言,罗浮正值非常时期,全面封锁。”
墨徊的语调依旧平稳,甚至带着点探讨问题的理性,“想必已是多事之秋,麻烦缠身?”
他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认真请教。
“在这种节骨眼上,我们几个初来乍到身份不明的客人,若是被你这位天舶司的代表,不由分说地动用云骑军请去司辰宫……”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牢牢锁定停云那双微微眯起的狐狸眼,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
“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围观者众,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停云小姐,你确定,这是为罗浮解忧,而不是在已经够乱的局面里……”
墨徊的声音几乎轻得像耳语,却字字如锤,重重敲在停云的心上:
“再添上一乱?”
针尖对麦芒!
巷子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了。
三月七得意洋洋的叉腰。
瓦尔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墨徊这番话,点中了要害,既表明了立场——我们是客,非犯人,更暗含了最直接的威胁——强行带走我们,只会制造更大的混乱和麻烦,对你们不利。
星也微微侧目,握棍的手稍稍放松了些。
停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那层伪装出来的职业化的甜美面具如同瓷器般碎裂,露出底下冰冷的审视和一丝被戳穿算计的恼怒。
她那双狐狸眼紧紧盯着墨徊,仿佛要将他看穿。
这个年轻人……看似无害,心思却如此敏锐,言辞更是刁钻狠辣!
他精准地抓住了罗浮此刻最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