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略显粗暴和不耐烦:“没发烧啊?难道是时空跳跃的后遗症影响了认知模块?还是说这个炼金术的精神污染比较特殊?”
他真的开始担心了,语气变得严肃,“你脑子是不是也被炼金术的能量流给弄坏了?”
“出现幻觉了?”
风堇也担忧地凑近了些,青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关切:“白厄阁下,如果您感到任何不适,请一定要说出来,树庭的治疗术式对精神层面的创伤也有很好的效果……”
看着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白厄却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却仿佛驱散了他眼中些许的迷惘,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而坚定的光芒。
“老师,我没事,脑子也很清醒。”他看向那刻夏,冰蓝色的眼眸异常明亮,“相反,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在两人更加困惑的目光中,缓缓地、无比认真地说道。
“老师,谢谢你。”
那刻夏:“???”
这没头没脑的道谢又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果然还是坏掉了吧?
白厄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谢谢你那次不稳定的炼金术。”
“因为它,我好像……找到了除了逐火之旅以外的……新的目标。”
那刻夏彻底愣住了。
他虽然一贯看不上“逐火之旅”那种在他看来过于理想化甚至自我牺牲到愚蠢的组织活动,更不喜欢那个领导者阿格莱雅……
但白厄一直以来不都是将其视为重要的责任和归宿之一吗?
虽然也是他那刻夏的责任。
这次失踪回来,怎么突然就……
而且这语气……这眼神……
那刻夏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总是阳光开朗、有时有点脱线但有些时候又直来直去的学生,此刻竟然显得有点……神神叨叨的。
信息量过大,那刻夏那擅长处理复杂公式和炼金逻辑的大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处理不过来,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他只是张着嘴,看着白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虽然……学生能找到新的、属于自己的目标是好事,他应该感到高兴——毕竟他本来就觉得逐火之旅不怎么样。
但这转变也太突然、太诡异了吧?!
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白厄没有再多做解释。
他知道有些事现在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目光垂下,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手掌缓缓摊开——
一枚仅有35直径、做工精致的迷你金属吧唧,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吧唧上,一个Q版的脑后扎着小辫子、眼神温和又有点呆萌的黑发青年头像,正对着他微笑。
与周围充满科技感和魔法能量的炼金实验室格格不入。
却仿佛是他与那个“梦境”之间,唯一的、真实的纽带。
白厄的手指轻轻收拢,将那枚微小的、冰凉的徽章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住了所有的回忆与承诺。
风堇好奇地瞥了一眼,觉得那上面的图案有些陌生又可爱,但看白厄阁下如此珍视的样子,便乖巧地没有多问。
而那刻夏,依旧处于震惊与懵逼的交织状态中,看着自己学生那副仿佛找到了人生真谛、还紧紧攥着个奇怪小圆片的样子,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大写的——
?
¥
晨光温柔地唤醒了沉睡中的墨徊。
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像只不愿离开巢穴的幼兽,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呜——头疼……”
熟悉的起床低气压和大脑宕机状态如期而至。
他坐在床沿,眼神放空地发了会儿呆,任由意识一点点从梦境的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