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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乃芬:???!!!墨徊哥你什么时候搭上将军的线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合着你有尚方宝剑?!
素裳:……(震惊到失语)所以我们是跟着有后台的混进来的?不会被抓了?
雪衣身上的冷冽气势明显收敛了一些,但公事公办的姿态未变:“既如此,墨徊先生可有所发现?绥园深处气息异动,似有岁阳残留刚刚消散。”
墨徊推了推眼镜,言简意赅地将昨晚至今晨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偶遇自称昙华的小女孩、戏台听曲、厢房遇诡、狐眠冢发现墓碑、以及最终小昙——那个依附遗物镜子、因执念而存续的纯净岁阳——归还镜子并安然消散的整个过程。
他的叙述极其客观,没有添加任何主观渲染,只陈述事实,包括昙华无影、镜中无像、岁阳自述被“关押”的经历以及最后纯粹的思念与告别。
“……她自称小昙,执念已了,自行消散。”
“临别前表示会在此地等待十王司收容,安眠后或可在梦中再会故人。”
墨徊最后总结道,目光平静地看向雪衣,“那面作为核心的镜子,已融入墓碑基座。”
整个讲述过程中,雪衣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但那双锐利的黑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尤其是在听到小昙最后的愿望时,她捏着符箓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而躲在雪衣身后的藿藿,反应则要直接得多。
她听着墨徊的讲述,翡翠色的大眼睛越瞪越圆,里面迅速蓄满了泪水。
当听到小昙哭着说“岁阳只会附身害人……可我学会的只有想念”时,藿藿再也忍不住,“呜哇”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身后那条蓬松的绿尾巴也停止了炸毛和低吼,反而有些无措地轻轻卷过来,蹭了蹭藿藿的脸颊,尾巴尖上那张模糊的兽脸虚影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大概是别扭的安慰表情?
“呜……好、好可怜……”藿藿抽噎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昙……她只是想朋友了……”
同为体内封印着强大岁阳的存在,藿藿对小昙的处境和情感似乎有着更深的理解和共情。
雪衣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墨徊、桂乃芬和素裳,尤其是在桂乃芬手里的玉兆上停留了一瞬。
桂乃芬立刻会意,一个激灵,赶紧把玉兆藏到身后,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判官大人放心!直播……呃,信号不太好,关键部分都没录上!真的!”
“我回去就删掉!保证不传播封建迷信……啊不是,是保证维护绥园安宁!”
雪衣没理会桂乃芬的保证,她的视线最终落回到墨徊身上,声音依旧清冷,但已无最初的肃杀:“此事,十王司会接手后续处理。景元将军那里,也请墨徊先生如实禀报。”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狐眠冢的方向,语气似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缓和,“至于那残留的……思念核心,我们会妥善收殓。”
这算是认可了墨徊的解释,也放过了他们擅闯绥园的行为。
桂乃芬和素裳同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自然。”墨徊微微颔首。
雪衣不再多言,对藿藿低声道:“走了,去处理善后。”
藿藿赶紧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应了一声“是”,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墨徊三人,尤其是还在后怕的桂乃芬和素裳,才小步跟上雪衣,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月洞门后,朝着狐眠冢的方向而去。
直到那两道代表着十王司的黑色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桂乃芬才夸张地拍着胸口大口喘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雪衣判官那眼神,我感觉我半只脚都踏进幽府了!墨徊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景元将军的私活儿都敢接,路子也太野了!”她心有余悸,又充满劫后余生的兴奋。
素裳也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墨徊的肩膀,由衷道:“谢了,墨徊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