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冲动如同野兽般在体内咆哮。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依靠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
“抑……抑制剂……”墨徊没抬头,声音破碎不堪,“用完了……快递……没到……”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砸碎了白厄心中最后的侥幸。
没有抑制剂。
在这种信息素浓度下,除非立刻标记,否则墨徊很可能因为信息素彻底失控而陷入极度危险的状态,甚至可能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没有时间犹豫了。
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白厄的眼睛因为极力克制而泛红,他猛地单膝跪地在墨徊面前,双手抓住他颤抖不已的肩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和决断:“墨徊!听着!没有抑制剂了!你现在必须立刻被标记!临时标记!听懂了吗?!”
他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墨徊被他的吼声震得清醒了一瞬,听到“标记”两个字,眼中瞬间涌上巨大的恐惧和抗拒,他拼命摇头,泪水疯狂涌出:“不……不要……白厄……不要……”
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试图向后缩去。
“由不得你了!”
白厄低吼一声,心硬如铁。
墨徊的抑制剂是特配的,针对他的身体情况特殊配置的。
他知道此刻任何心软都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无论是他还是墨徊都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他强行将浑身瘫软、挣扎呜咽的墨徊转过去,让他背对自己,露出了那截因为发热而泛着粉色、微微颤抖的、光滑的后颈。
腺体在那里散发着最浓郁、最诱人也最脆弱的气息。
白厄的呼吸粗重得吓人,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火焰。
他闭上眼,用尽全部意志力对抗着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原始欲望,努力将动作控制在“救助”的范围内。
他低下头,凑近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腺体。
墨徊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后,身体僵直了一瞬,随即开始了更剧烈的颤抖和微弱的挣扎,绝望的呜咽声破碎地溢出喉咙:“呜……不要……求你了……”
白厄心一横,不再犹豫,张开嘴,锋利的犬齿精准地刺破了那处娇嫩脆弱的皮肤。
墨徊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尖叫,身体猛地绷紧。
与此同时,一股冷冽而强大的、属于白厄的雪松信息素,通过犬齿,强势而稳定地注入到墨徊的腺体之中。
墨徊的身体像是被一道强烈的电流击穿,一瞬间剧烈的痛苦过后,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席卷全身的奇异感觉。
那原本失控暴走、带来无尽痛苦的燥热,被那外来注入的、冷冽而强大的气息一点点安抚、镇压下去。
空虚和渴望被迅速填满,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安全感包裹了他。
他的挣扎和呜咽渐渐停止了,身体脱力般软了下来,只剩下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和断断续续的、劫后余生般的抽泣。
白厄紧紧咬着他的后颈,持续注入着信息素,直到感受到墨徊体内那暴动的信息素被彻底安抚下来,变得温顺而平稳,他才缓缓松开了牙齿。
他的嘴唇沾染了一丝血迹,口腔里充满了墨徊信息素那甜腻的味道和自己信息素冷冽的气息。
两种味道诡异地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独属于他们两人的、亲密又危险的气息。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隐忍的汗水,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依旧翻滚着未散尽的欲望和风暴,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标记完成了。
临时标记。
墨徊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背对着他,小声地、压抑地哭泣着。
不是因为疼痛,更多的是因为一种巨大的羞耻、无助以及拖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