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哈气,那模样又可怜又好笑,刚才那点若有若无的非人感瞬间被冲散得无影无踪。
星穹列车的成员们围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小声地讨论着。
“表演太震撼了…简直是颠覆认知。”三月七抱着膝盖,小声说。
“那个割腕…金色的血…自燃…悬浮…太诡异了。”
星皱着眉。
“见者有份…他真的把力量用来辟邪祈福了?”
姬子若有所思。
“力量解封…四星升五星…”瓦尔特沉吟着。
“这进度…太快了,而且方式…过于激烈。”
丹恒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墨徊,他关掉和景元的聊天页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这不正常,景元将军的古籍解读是问天索鬼,引神附身,那是古老的傩仪通神法门。”
“但墨徊却说他问的和引的都是自己……”他顿了顿,清冷的瞳中闪过一丝锐利,“这两者,存在根本性的矛盾。”
瓦尔特一直沉默地听着,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篝火的光芒。
一个惊人的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他缓缓地、清晰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在列车组这个小圈子里炸开:
“除非……”
瓦尔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惊疑。
“……除非,那被问询的天,那被索拿的鬼,那被引动的神……本质上,都是墨徊他自己?”
“什么?!”
“这……”
“鬼神……都是他?!”
所有人全都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太过颠覆!将自身意志凌驾于天地鬼神之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强大”可以形容了!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极致的震惊和探寻,再一次齐刷刷地聚焦在篝火旁那个捧着热可可、正鼓起腮帮子努力吹气降温的身影上。
而墨徊,仿佛完全沉浸在与这杯热可可的“战斗”中。
他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小心翼翼地啜饮,被烫得缩舌头,眼睛里还带着那点委屈的水光,对同伴们那足以掀翻宇宙的惊天猜想,浑然不觉,也毫不在意。
火光跳跃,在他低垂的、带着点孩子气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那抹鲜艳的红眸,在温暖的篝火和氤氲的热气中,显得既纯粹,又深不可测。
他安静地喝着他的热可可,仿佛刚才那场惊动星海的傩舞,那句震动寰宇的宣言,以及此刻围绕着他的,关于“神”与“鬼”的惊天猜测,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篝火边一个怕烫的、贪嘴的青年。
篝火渐熄,只余下暗红的炭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疲惫的星辰。
广场上的人群早已散去,只留下星穹列车组、贝洛伯格的核心成员们,以及一片狼藉却洋溢着满足与暖意的战场。
墨徊裹着一条不知是谁塞过来的、异常柔软的厚毛毯,像只冬眠的熊一样蜷缩在篝火旁残留余温的石墩上。
那双眼睛,此刻只剩下一条细缝,浓密的睫毛像沉重的帘幕,每一次挣扎着掀开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
他整个人都陷在一种力量被彻底抽干后的,深入骨髓的困倦里,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栽进梦乡。
然而,他怀里抱着的手机,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嗡嗡嗡地震个不停,屏幕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映着他困顿又不得不强撑的脸。
“唔……”墨徊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呜咽,用毯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只伸出一只同样裹着毯子边缘的手,艰难地在屏幕上戳戳点点。
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流,塞满了他的收件箱。
来自星海各方的震动、关切、探究、邀请,在他力竭之时汹涌而至。
第一条是置顶,来自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