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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任务……太棘手了。
看着冰冷的勾魂锁链破空而出,星在低骂了一句。
她看着墨徊狼狈地翻滚,看着他抓起园艺剪格挡却被震飞,看着他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那个在列车上总能凭借奇思妙想和欢愉之力化险为夷、甚至能和阿哈本体叫板的狡黠青年,此刻只是一个力量被封、打架毫无章法的十二岁孩子。
封印状态下的他,脆弱得让人心疼。
“阿哈这破封印……坑死人了。”
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三月七的心都要揪碎了:“别打他啊!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阿哈!阿哈妈妈爸爸叔叔!你们到底去哪了?!”
她徒劳地呼唤着那三个缺席的“家长”,巨大的无力感淹没着她。
看着墨徊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屁股,小脸上混合着愤怒、委屈和一丝恐惧,她真想冲过去把他护在身后。
记忆里,持勾魂牌的鬼差叹了口气,收起锁链:“罢了。此事牵扯甚大,非吾等能决断。”
“娃娃,你莫要再反抗。”
“吾等不会伤你性命,只是带你去见判官大人,由他老人家亲自定夺你的去留,如何?”
“这总比不明不白地耗在这里强吧?”
墨徊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屁股,又气又怕。
他打不过,跑也跑不掉——鬼差能直接穿墙!
爸爸妈妈叔叔都不在……
他咬了咬嘴唇,看着那两个气息森然但似乎确实没有再动手意思的鬼差,又想到那个所谓的“判官大人”……
一丝属于孩童的好奇心,以及对“讲道理”的最后一点期待,压过了恐惧和愤怒。
“……判官大人,讲道理吗?”他闷闷地问。
“判官大人执掌生死簿,明察秋毫,最是公正不过!”
捧名册的鬼差连忙保证。
墨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情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欲:“那……好吧。我跟你们去。”
“不过说好了,讲完道理,我还要回来等爸爸妈妈的!”
列车组四人看得心惊肉跳。
三月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墨徊他……他阳寿真的早就尽了?难道是因为那次活埋?”
丹恒神色凝重:“恐怕是的。”
“他本该在活埋后就死去,化为厉鬼。”
“是阿哈的力量强行介入,不仅救了他,还扭曲了生死规则,让他以这种非生非死的状态活了下来,甚至重塑了童年。”
“这……是逆天改命。”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那本速写本……封印的不仅是恶鬼力量,恐怕也隔绝了部分生死规则对他身体的侵蚀,维持着这虚假的‘生机’。”
“一旦封印解除或进入地府那种环境……”
他话没说完,但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星看着屏幕上墨徊被锁链震飞的狼狈样子,难得没有吐槽,只是低声说:“……封印状态下,墨徊也变成软柿子了。”
当鬼差改变策略,提出带他去见判官“讲道理”时,丹恒敏锐地捕捉到了墨徊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欲。
“好奇……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丹恒复杂的叹息,“即使身处险境,对未知的本能探索欲还是占了上风。”
“这或许是他唯一的生路——在规则之内寻求解释。”
他们“跟随”着墨徊,踏入那片永恒的黄昏之境——鬼界。
铅灰色的天空,无声流淌的冥河,麻木飘荡的亡魂长队,以及那座矗立在巨大骸骨基座上的阴森阎罗殿。
浓郁的阴死之气如同粘稠的潮水,无孔不入地试图侵蚀一切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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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星神和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