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受更直接。
更……“物理”一些。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又看了看地板,然后伸出食指,用力在地板上抠了抠。
坚硬,光滑,无法撼动。
……被埋在里面,动不了。
……黑。
喘不上气。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像是有东西堵住了能量核心的传导回路,一种滞涩的、闷胀的感觉。
她不喜欢。
她喜欢开阔的地方,喜欢能让她跑起来、挥动球棒的空间。
被禁锢,被掩埋,这违背了她的“存在”方式。
那个小小的墨徊,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星的脑子里没有什么复杂的心理学分析,她只有一个最朴素的想法。
那些人,不好。
他们把墨徊当成了可以随便丢掉的东西。
就像……丢垃圾一样。
这个类比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喜欢垃圾,那些被遗弃的、看似无用的东西,往往藏着独特的结构和历史,是宝藏。
但把人像垃圾一样埋掉?
这不对。
这很坏。
然后,是那个从泥土里爬出来的画面。
星停止了敲击膝盖的动作,扳手悬在半空。
……挣扎。
很用力。
指甲破了。
……爬出来了。
这个过程,莫名地让她联想到了自己因为星核而“诞生”的那一刻。
也是一种从“非存在”到“存在”的撕裂与确立。
只是,她是被唤醒,而墨徊,是自己爬出来的。
用尽了力气,带着满身的伤和泥。
她看着现在这个墨徊——会和她一起在列车地板上用油漆画巨型煎饼果子,会在她展示新找到的“宝贝”时露出认真研究——虽然可能内心在吐槽——的表情,会在被帕姆追着跑时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猫。
……他很结实。
……像这个。
星的目光落回那个锈迹斑斑但结构异常坚韧的齿轮组上。
外表可能有点奇怪,甚至带着破损的痕迹,但内核是牢固的,经历过压力,还能继续转动。
担心?
星不太确定这种情绪是不是叫做“担心”。
她更觉得像是……确认了一件装备存在潜在故障,需要多加留意。
她留意到墨徊偶尔会盯着人看,眼神空空的,像是信号接收不良。
以前她觉得那可能是某种“待机模式”,现在她知道了,那可能是“故障闪烁”——
是过去那些坏掉的程序在干扰现在的运行。
她得看着点他。
就像她会定期检查自己收藏的宝贝有没有生锈、零件有没有松动一样。
不能让他再“卡住”或者“死机”了。
尤其是,不能让他再被埋进“土”里——不管是真的土,还是别的什么像土一样让人窒息的东西。
至于未来……
星的想法很简单。
一起开拓。
找到更多的宝贝。
打爆那些想把我们埋掉的坏东西。
她把扳手往腰带上一别,拿起那个沉重的齿轮组,站了起来。
她决定去找墨徊。
她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安慰人,那太复杂了,像解不开的代码。
但她知道怎么做。
她走到智库门口,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墨徊。
明明自我安慰和梳理过了的他看起来依旧有点蔫,脑袋上那对小角似乎都没什么精神,尾巴也拖在身后。
星什么也没说,只是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