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嘛!”白厄硬起心肠,“听话,回自己房间去。”
墨徊瘪着嘴,低着头,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着,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一晚,白厄自己也没睡好。
墨徊感觉变化最大的是遐蝶。
遐蝶开始有意识地避免和墨徊有任何直接的肢体接触。
当他像以前一样想靠着她看书时,她会微微挪开一点距离,或者递给他一个柔软的靠枕。
当他自然地想拉住她的手时,她会巧妙地用一只蝴蝶轻轻落在他的掌心,引导他,而不是直接回握。
墨徊对遐蝶的情绪变化最为敏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无声的疏远,这让他格外困惑和难过。
他红色的眼睛常常充满不解地望着遐蝶,仿佛在问:“蝶姐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遐蝶只能回以温柔却带着歉意的眼神,无法解释。
当墨徊对阿格莱雅新设计的、带有闪光鳞片的衣料产生兴趣,像小时候一样想用脸去蹭时,阿格莱雅的金丝温柔的组成了一道柔软的屏障,隔开了他。
“墨徊,”她的声音依旧优雅。
“欣赏美,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小心绣线划破了脸。”
墨徊理解的点了点头。
阿格莱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在多语。
就连万敌,投喂点心时也不再允许墨徊像以前那样扒着他的腿仰头等待,而是会示意他坐在餐桌旁,用盘子装好给他。
那刻夏则更加直接,他开始给墨徊增加新的“课程”——社会伦理与人际交往规范。
他用冷静客观的学术语言,讲解个体空间、身体界限、性别差异以及不同关系下的恰当行为模式。
这一切的转变,对墨徊来说,来得太快太突然,也太难以理解了。
在他的感知里,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冰冷而疏远。
他不知道为什么风堇不再愿意拥抱他。
不知道为什么白厄不让他一起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遐蝶不再让他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万敌不再让他亲近。
那刻夏那些冷冰冰的“规范”更是让他听得云里雾里。
只感觉到无数的“不可以”“不应该”“需要保持距离”。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他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欢他了,都在躲着他。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委屈和失落。
他变得安静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活力四射地跑来跑去。
常常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树庭的角落,看着大家忙碌,红色的眼眸里盛满了不解和淡淡的悲伤。
尾巴也总是无精打采地拖在身后。
他尝试过讨好。
比如更努力地学习,希望那刻夏能表扬他,当然,那刻夏表扬了,但依旧保持着师长的距离。
比如想帮风堇处理更复杂的药草,风堇婉拒了,让他去休息。
比如把自己最喜欢的甜点留给遐蝶,遐蝶收下了,但只是轻轻放在一边,没有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
这些尝试得到的回应,都更加深了他的困惑和难过。
“我是不是……不可爱了?”
有一天晚上,他抱着尾巴,蜷缩在自己床上,小声地问出来找他的白厄。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大家……都不理我了……”
白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已然是个小少年、眼神却依旧如同被抛弃幼兽般的墨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那些关于“长大”“规矩”“男女有别”“保持距离”的解释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这些道理是对的,是必须教的。
但看着墨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