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徊正窝在沙发一角,鼻梁上架着那副好久不见的黑框眼镜,专注地在速写本上涂鸦——
试图设计一个能自动整理三月七拍立得相片的“欢愉牌”小机器人。
他脑后的黑色小辫子随着笔尖的移动轻轻晃动。
然而,他头顶那对小巧精致的恶魔角,以及沙发边缘自然垂落、尾端带着个可爱三角形尖尖的细长黑色尾巴,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某些人的目光。
“咳咳。”三月七清了清嗓子,假装不经意地踱步过来,手里拿着杯果汁,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墨徊的角和尾巴上扫来扫去。
“那个……墨徊啊,”
她凑近了一点,声音充满“纯真”的好奇,“你这角……它真的是骨头吗?摸起来什么感觉呀?”
“凉的吗?热的?”
墨徊笔尖一顿,警惕地抬起头,他太熟悉这种“前奏”了。
“……不知道。”
他试图把注意力拉回速写本,身体却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尾巴也悄悄往回卷,试图藏起来。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
三月七放下果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指,目标直指墨徊头顶左侧那只看起来更圆润一点的角尖,“就一下下!我保证很轻——嗷!”
她的指尖离角还有几厘米,一条黑影带着破空声——其实很轻微,闪电般抽了过来!
“啪!”
墨徊的尾巴精准地抽在三月七的手背上,力道不大,但足够清脆和突然。
“嘶!”三月七猛地缩回手,夸张地甩着手腕,“墨徊!你尾巴打人!”
她控诉道,但脸上完全是“果然如此!好有趣!”的表情。
“我说了别碰!”墨徊耳朵尖有点红,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把速写本抱在胸前,像个护盾。
“很…很痒!”
“痒?”星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她嘴里叼着根饼干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墨徊的尾巴,那眼神不像看人,倒像是帕姆发现了什么新款的清洁剂。
“尾巴也会痒?”
她含糊不清地问,然后毫无征兆地、以她那标志性的开拓者式直球思维,伸手就去抓那根刚刚行凶完毕、还没来得及完全缩回去的尾巴!
“喂!星!”墨徊吓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尾巴应激性地又是一甩。
星的反应比三月七快多了,她敏捷地侧身躲过,但另一只手却更快,直接捞住了尾巴的中段!
“!!!”墨徊整个人僵住了。
尾巴被抓住的感觉比角被碰更奇怪!
那是一种被直接攥住了神经末梢的、混合着强烈羞耻和过电感的不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星手指的温热和微微的力道。
“哇哦,”星捏了捏,感受着那覆盖着细密绒毛的奇特触感,以及尾巴在他掌心的僵硬和微微颤抖。
“软的,有小绒毛,还有温度……”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分析着,甚至想凑近看看那个三角形的尾尖。
“放!开!”墨徊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点绝望的颤音。
他试图把尾巴抽回来,但星抓得还挺牢。
“星穹列车的规矩之一,尊重个人空间。”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丹恒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手里还拿着本书,但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墨徊的尾巴上,带着研究员般的探究欲。
他显然不是来解围的,更像是……来观察实验现象的。
“不过,从生理学角度,这种非人器官的神经分布和敏感度确实值得研究。”
“丹恒!连你也!”墨徊要崩溃了,感觉自己是车厢中央的珍稀动物。
“嗯哼,”姬子端着咖啡杯,优雅地倚在吧台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她的笑声带着调侃,眼神却同样在墨徊的角和尾巴上流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