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七试图解释:“那个……我觉得吧,如果他是在一个正常的、有父母宠爱的环境里长大的话,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
“会为了喜欢的东西开心,会因为不如意哭鼻子,会跟朋友胡闹,也会跟亲近的人撒娇。”
“他哭也不是一直哭,就是最近……呃,稍微频繁了那么一点点。”
她比了个手势。
瓦尔特适时地推了推眼镜,给出了一个更符合他风格的科学解释:“根据智库记录和我们目前的航向,我们正越来越靠近阿斯德纳星域。”
“那片区域的‘忆质’浓度远高于宇宙均值。”
“墨徊身为欢愉与记忆的双料令使,本身可能对这类精神能量就极其敏感。”
“忆质的波动,很可能对他造成了些许……小影响。”
他斟酌着用词,思考着怎么说才能不伤人,“……导致他近期的情绪波动幅度比平时更大,阈值也更低。”
“本质上,类似于一种精神层面的过敏反应。”
“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
瓦尔特看了一眼正心满意足舔着糖霜的墨徊,“大家稍微忍耐一下,等他身体适应了高浓度忆质的环境,应该就能恢复常态了。”
丹恒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责任感让他补充了一句:“我会多注意他的状态的。”
他指的是防止墨徊在情绪波动时做出更出格或者伤害自己的行为。
然而,当天晚上,丹恒就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注意他的状态”的难度。
“呜呜……丹恒老师!不要没收我的星空棒棒糖!!”
墨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虽然他的尾巴正紧紧缠在丹恒试图拿走糖罐的手腕上。
红色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地看着丹恒,声音委屈得能拧出水来,“就剩最后一根了!我保证吃完就刷牙!”
丹恒:“……”
他看着手腕上那冰凉又带着点撒娇力道的缠绕,再看看眼前这张平日里可以冷静谈判也可以抽象发疯,此刻却写满了“不给糖就哭给你看”的可怜兮兮的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非战斗层面的头疼。
他试图维持严肃:“睡前吃糖,小心牙疼。”
“而且你今天摄入的糖分已经严重超标了。”
“就一根!一小根!”
墨徊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尾巴尖讨好似的蹭了蹭丹恒的手背,“丹恒老师最好了……”
姬子端着咖啡杯路过,看着这僵持的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走过去,无视了丹恒不赞同的眼神,从糖罐里拿出那根闪耀着星屑般光芒的棒棒糖,塞到墨徊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喏,再吃这一根。”
“吃完立刻、马上去刷牙,然后睡觉,明白吗?”
墨徊瞬间破涕为笑,尾巴“咻”地一下松开丹恒的手腕,欢快地卷住了棒棒糖,用力点头:“嗯!谢谢姬子姐姐!姬子姐姐最漂亮最好了!”
说完,立刻剥开糖纸,满足地含住。
三月七在一旁看得直咂舌:“噫……眼泪+撒娇大法,双重暴击!这谁抵得住啊!”
星摸着下巴,一脸学到了的表情:“原来如此……新技能Get。”
三月七赶紧拍了她一下:“喂!别什么都学啊!你又没有他那条能缠能蹭能卖萌的尾巴当武器!”
瓦尔特看着被姬子“赦免”后立刻变得阳光灿烂、小口舔着棒棒糖的墨徊,推了推眼镜,对丹恒低声说:“……虽然方式奇特,但哭出来、表达出来,总比他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宣泄那些负面情绪要好得多,不是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被丹恒无奈地拎去盥洗室刷牙,嘴里还含着糖,尾巴尖却愉快地小幅度晃动的墨徊,然后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帕姆推着清洁小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