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望州稍微一反应,就知晓他们嘴里的小畜生应该是自己。
可他什么都没做,齐望州把目光投向他姐。
温至夏示意继续听,就听到一个男人愤怒的声。
“你闭嘴,愚蠢~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人先留下来。”
齐富春看向自己自家媳妇,一脸的厌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人家都送到家门口上了,就不能确认一下?
港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多人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们怎么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单枪匹马的来到这里。
能找到家门口,最起码已经调查过,加上最近生意受阻,处处不顺心。
齐富春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跟焦躁,他手里的钱已经不够循环的,老东西还没死,他还不能变卖家里的东西。
眼下那老东西还不能死,人脉这玩意还需要老头撑着,要是人死了,他的处境更困难。
“那你说谁打的咱儿子?”
楚竹茹被骂也不敢还嘴,只是不满的嘟囔,医生可说了,差点伤到命根子就这样也需要养上几个月。
这期间要好生注意着,否则会影响生育。
“他们不是交代了吗?是你儿子管不住嘴,骂了人。”
齐富春肥胖的脸被怒气充斥,肥肉跟着一颤一颤:“眼下找到人,如果是,一定要悄无声息的给做掉。”
楚竹茹又忍不住抱怨:“当初不是说都把人解决了,怎么把这小的漏掉?”
“这我哪知道,当初咱们也不在内地,他们捎来的口信是一家人没了。”
当时他们只是给了钱,对方答应办事,他们也确实收到消息,结果如何,他们没有真的去查看。
“你说会不会是老大一家帮的忙?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不跟咱们一起,还离咱这么远。”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先确定是不是再说,千万不能让人见到老头。”
楚竹茹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这事我会盯着,先说说你的生意那边怎么样?还没起色吗?”
温至夏悄悄拍了一下齐望州的肩膀,示意人跟她走。
两人走在院子里,齐望州不语,刚才他听得清楚,对方想干掉他,他爸妈的死就是他二伯干的。
温至夏指了指院子方向,齐望州明白,那边就是他爷爷住的地方。
跟他姐说的一样,这院子没什么人,进去之前还是先听听里面的动静。
这次里面有人走动,温至夏跟齐望州各自找位置观察里面的情况。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端着碗出来,走到外面,随手把碗里的东西泼在地上,拿着碗离开。
走的时候把门带严实,温至夏觉得要不是怕做的太明目张胆,他们都敢在外面上个锁。
等人没影,两个人同时走到门口,齐望州轻轻推开,等他姐进去之后,跟着进去,随手关上门。
齐文徽一直没有睡,人一走精神的很。
听到外头传来细碎的声音,挣扎的坐好,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声音,侧着头往外看。
烛火映照下,有两个人影,温至夏先进去,看到人微微一笑。
“齐老爷子晚上好。”
齐文徽也来不及应声,全神贯注盯着温至夏身侧的孩子,只一眼就知晓温至夏没有骗他。
错不了,太像了,眉眼像他小儿子,比他小儿子还要清秀几分,随了他妈妈。
温至夏把手搭在齐望州的肩膀上:“小州,这是你爷爷,往前走几步,让老爷子看清楚。”
齐望州听话的上前,一开口就让齐文徽心痛愧疚。
“你真的是我爷爷吗?爸爸说过只要找到爷爷,你就会保护我,对吗?”
齐望州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佩:“这个是爸爸留给我的,摔坏了,妈妈说拿给爷爷,爷爷就会认得。”
“多亏了这个玉佩,那些人没有把我砍死,它替我挡了一刀,就是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