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穿校服的女孩正偷瞄她画满动物爪印的数位板。
\"这是狼。\"郁欢突然开口,笔尖指着女孩惊慌的脸,\"你是...刚断奶的小狼崽。\"她舔了舔虎牙,烟味在口腔扩散。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所有人在她眼里都默认被他看成了动物——部门主管是秃鹫,便利店店员是树懒,而那个总找茬的女同事,不过是只叽喳的麻雀。尽管在她眼中不是,但是还是把他们给看成了
公寓冰箱里塞满红豆馅和菓子。郁欢蜷缩在堆满毛绒玩偶的床上,第27次重播《这个杀手不太冷》。当mathilda说\"我想我爱上你了\"时,她总是准时踢飞抱枕。月光照在床头柜的相框上,照片里褚婉模糊的剪影站在着火的老宅前,半边脸覆盖着蜈蚣状的烧伤疤痕。
\"姐姐教过...\"郁欢对着空气呢喃,手指划过符华昨天发来的琪亚娜逃课通知。她从枕头下抽出巫蛊娃娃,这是用妹妹遗留的头发和谷仓稻草扎的。每当崩坏能发作的夜晚,娃娃眼眶里的蓝玻璃珠就会亮起来,像妹妹在透过时光注视她。
赫莉娅的通讯请求突然弹出来,郁欢按下接听键前迅速抹掉眼角的水渍。\"老师!科拉莉和我今天到达了目的地了\"屏幕里的灰发少女笑得灿烂。郁欢眯起眼——在她视野里,赫莉娅永远是只勤劳的英国短毛猫。
\"用我教你的第七套连招。\"郁欢叼着戒烟糖含糊地说,同时用脚勾住快掉下床的被子。衣柜深处,日记本第48页画满了被火焰吞噬的兔子,旁边潦草地写着:\"今天烧了村长家的粮仓,可惜没找到当年分食郁欣的屠夫儿子。\"
窗外霓虹照亮她乌黑的发丝。在这个没有圣痕迫害的世界里,郁欢的柴刀变成了数位笔,复仇名单变成了角色原画。只有锁骨下隐隐发烫的圣痕提醒着:当两个世界再次重叠时,那些尚未清算的账本,终将一页一页烧成灰烬。
太宰治第一次见到郁欢在酒吧的时候,连他都不敢置信,她正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烟,烟雾缭绕间,她的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
他走过去,带着他惯有的、轻佻又危险的笑意,在她对面坐下。
“郁酱,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不如和我一起殉情?”
郁欢抬眼看他,樱粉色的瞳孔里没有波澜,只是微微歪头,像是在打量什么新奇的东西。
“……猫。”她突然说。
太宰治愣了一下:“嗯?”
“你像一只湿漉漉的黑猫。”她吐出一口烟,语气平淡,“被雨淋透了,却还在摇尾巴。”
太宰治笑了,笑声低沉而愉悦。
“真是有趣的比喻啊。”他托着下巴看她,“那小姐你呢?你像什么?”
郁欢沉默了一会儿,烟灰抖落在玻璃杯里。
“……狼。”她说,“一只快饿死的狼。”
【利益交织的爱】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太宰治对郁欢的崩坏能感兴趣——那是连“人间失格”都无法完全抹消的力量,一种足以扭曲现实、侵蚀生命的诅咒。而郁欢,她需要太宰治的情报网,需要他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资源,去追查当年残害妹妹的漏网之鱼。
他们互相利用,又互相试探。
太宰治喜欢在深夜造访她的公寓,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看她对着电脑屏幕画设计图,或者对着手机里赫莉娅发来的消息皱眉。有时候,他会故意凑近,手指轻轻碰触她锁骨下的圣痕,然后笑着问:
“如果我现在发动‘人间失格’,你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郁欢会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说:
“你可以试试。”
他当然试过。
有一次,在某个废弃的仓库里,郁欢的崩坏能失控,黑发的少女周身缠绕着幽蓝色的能量,地面在她脚下龟裂。太宰治站在她面前,伸手触碰她的手腕——
“人间失格。”
崩坏能没有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