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八重神子收回指尖光点,笑眯眯道:“有什么事,接下来…就去问你的好朋友吧。”
忽然间我惊觉房门被人推开,平藏和苍介两个人急冲冲走进我的房间。
而他们就这样穿过了宫司大人的身体,只留下一道极为浅淡的粉色光晕,轻飘飘地隐没于正午的阳光之下。
这是宫司大人的幻术……
“三月!你还好吗?!”许是见我惊讶的表情,平藏也转头望向房门口,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很好。”我堪堪回神,上上下下打量起二人,急切道:
“对了!之前…!你们没事吧!”
“你能不能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啊!”
听我这样问,苍介立刻大声斥道,声音中隐含责怪。
他似是想一把抱住我,又怕这样做会动到我的伤口,左思右想,他最后神色僵硬地坐到我身边,眼眶泛红。
怎么要哭了呀……我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暗暗向平藏投去求助的眼神。
平藏深深叹了一口气,鶸色的眸子透出无奈,他苦笑着说:“这段时间,苍介每天都来探望你,可你一直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我如噩梦惊醒般恍然,莫非是受伤的缘故?一点都感觉不到时间是如何流逝的。
窗外是一片被茜红通染的夕空,飘落的树叶残枯败黄,带有明显的幽然秋意。
这已经是初春不在、远夏深秋的时节了。
没想到我竟昏迷了这么久……
“我…”我低头看向里衣内侧,胸口被纱布裹缠了一圈又一圈。伤口不痛、也感觉不到结痂的痒意。
“抱歉…”我抿了抿唇,伸手握住苍介的手轻轻摇了摇,“让你担心了。”
男孩鼻腔出气,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我。
平藏轻轻笑了起来,他顺势坐下,以手支起下巴,向我说起之后发生的事。
我中箭后,苍介手上一直存在、那道名叫「令咒」的法术突然亮了起来,保护住了我,同时也把我们三个人直接转移到了营地外的某处空地上。
虽有宫司大人的法术保护,可我的伤势严重,以致于我脸色开始变得惨白黯淡,呼吸也渐渐变弱。
正当平藏他们对我的伤势束手无策时,闻讯赶来的黑泽叔及时发现了我们,把我们三个小孩带去医馆急救治疗。
天领奉行众也紧随其后,他们前往营地调查,结果就发现了昏迷不醒的荒泷一斗。
我的表情充满讶异:“所以一斗哥哥是被带去坐牢了?”
平藏点头,耸肩摊手:
“毕竟是寻衅滋事、破坏了他人建筑与财物……嘛,不过你不用担心一斗哥,他在牢里精神状态很好,我们去探监时他还唱歌给我们听呢。”
我喃喃道:“那等我好些了,就去探望一斗哥哥。”
平藏凝视着我,笑道:“你先养伤吧。一斗哥他前天还问你现在的情况如何,正好,明天我们能去和他说一声。”
大家都在担心我……我心里万分愧疚,同时脸上泛起红潮,脸红又羞愧。
“话说回来。”我忍不住开口,“当时…我以为自己可以拦下那支箭。”
平藏和苍介忧心地注视着我,耐心等我往下继续说。
我用手指挠了挠脸,试图缓解脸红。
“嗯,就是…我以为我能很帅气的…用手拦下那支箭……所、所以、就……”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凭我自己原本的能力,是能够截下这支箭的。
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差一点就把性命给搭进去了。
说到后面我声音越来越小,脸红不止、耳朵都烧了起来。
“你——!你那叫拦吗!”苍介气打不一处来,“你那是人肉盾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