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婉的死,成了周富商的心结。他把女儿的尸体运回宅子,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后来就变得疯疯癫癫,嘴里总念叨着 “是我害了婉儿”。没过半年,周富商就郁郁而终了。
听完张婆婆的话,李明心里沉甸甸的。他回到古宅,开始仔细搜寻。终于,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掀开石板,里面藏着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写着 “周婉手札”。
日记的字迹娟秀,却越往后越潦草。“父亲把我锁起来了,他说我要是再和阿生见面,就打断我的腿。”“今天是我被关的第七天,阿生会不会在等我?”“我要逃出去,我要和阿生一起走。” 最后一篇日记,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混着像是泪痕的印记:“他们抓我了,好黑…… 阿生,我好怕……”
李明拿着日记,心里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那些诡异的声响和影子,不是什么邪气,而是周婉的执念 —— 她想告诉父亲,她不是故意不听话,她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她也想告诉那个等她的书生,她没有失信,只是没能走到他身边。而周富商设置的 “机关”,不过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想留住女儿的痕迹,弥补自己的过错。
那天晚上,李明把日记放在了周婉的房间里,还在梳妆台上放了一束新鲜的野菊花 —— 那是他在镇子外的山坡上采的,黄色的花瓣,带着淡淡的香气。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古宅里的哭声和脚步声消失了,夜里也不再有诡异的凉意。朵朵甚至说:“妈妈,那个看我的阿姨,今天对我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明一家在古宅里安稳地生活着。有时,李明会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从墙缝里长出来的石榴树,想起周婉的故事,心里难免唏嘘。而青溪镇的人,也渐渐不再对古宅避之不及,偶尔还会有人问李明:“那宅子里,真的不闹鬼了?”
李明总会笑着说:“哪有什么鬼,不过是些没说出口的心事罢了。”
如今,青溪镇的人再提起那座古宅,语气里少了恐惧,多了几分惋惜。而那本日记,依旧放在周婉的房间里,伴着窗外的月光,静静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