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啥,以为不是好吃的呢,就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黄油纸包。
“这孩子!不穿鞋就可地跑!”王美兰一把揪起一个小丫头,拽着她们就往屋里走。
赵虹、赵娜不敢造次,但却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赵军。
赵军笑了笑,忙跟着进屋,把东西都放在炕沿边,但见赵有财此时坐在炕上,靠着炕柜闭着眼睛假寐。
刚才还搁外屋地讲究自己呢,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赵军见状,忙问王美兰道:“妈,我爸这是咋的了?”
“喝了。”王美兰没好气地说:“不跟谁喝的,下午回来就吐,晚上酒醒了,造三碗高粱米饭。”
“啊。”赵军看了看赵有财,忽然想起上辈子有一天,赶上下大雪,赵军从验收组回林场晚了,到时候食堂已经没饭了。
那天赵有财中午给领导做小灶,然后跟着喝了几杯,见赵军来了,带着醉意的赵有财拦住了要伸手的徒弟们,亲自下厨给赵军煮了一碗热汤面,还卧了俩荷包蛋。
那时候,因为赵有财续弦的事,赵军一直不怎么和他说话。然后,赵军就坐在食堂的一角吃面,赵有财隔着两张桌子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赵军。
后来赵军在外打工的时候,工地上老板糊弄工人,每天晚上就给他们煮挂面吃。
二十年后的挂面,和二十年前可不一样。只赶上逢年过节,黑心的老板才给他们这些工人,每人加一个荷包蛋。
那时的赵军,每次吃到这一口,都会想起来那天醉酒还给他煮面的赵有财。
“行吧。”赵军心里一叹,暗中对赵有财说:“谅你喝多了,今天不跟你一样的。”
当然了,这只是赵军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也清楚,赵有财折腾一下午,酒早都醒了,要不然刚才告自己刁状的时候,条理也不会那么的清晰。
这时,其中一个黄油纸包已经被两个小丫头给拆开了。虽然没见过小淘气,但赵虹、赵娜无师自通地就把糖纸给打了开,然后迫不及待地把带着糯米纸的糖块放进了嘴里。
糖一入口,赵虹就含混不清地嚷道:“哥,好吃啊!”
“你哥不好吃,糖好吃。”赵军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打开一张糖纸,把糖块递到王美兰嘴边,说:“妈,你吃一块。”
“哎。”儿子的孝敬,王美兰心里别提多美了,微微低头,张口就把糖含进了嘴里。
这时,一旁的赵有财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然后缓缓睁眼,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对赵军道:“呀,儿子回来了。”
赵军和李宝玉到家的时候,正好刚过八点。
赵军怕家里妹妹睡下,就没让李宝玉把车开到家门口,而是停在离家还有七、八十米的空地上。
然后他们下车,拎着东西走回家。如此一来,两家院里熟悉他们的狗就不会乱叫了。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但两家屋里都点着灯,这是家人在等着他们回来。
二人各回各家,赵军在进院时,被关在仓房里的青龙、黑龙叫了两声,而那几条大狗,除了黑虎吭叽两声之外,别的狗虽然都起身相迎,但都只是冲赵军晃着尾巴。
赵军拎着两个网兜、两个黄油纸包,到了家门口,想把东西交在一个手里提着,然后再去拉门。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一刹那,就听门内外屋里,赵有财正在和王美兰告自己的刁状。
“你说这小子,一天上班也不正经上,可哪儿瞎跑。你瞅这都天黑了,也不招个家。”
“你说这干啥呀!”然后,就听王美兰说:“我儿子去哪儿,也不耽误上班。再说了,我儿子又不是干别的去了,人家孩子在山里放的棒槌,拿岭南卖去,那叫好几千块钱呢。”
“你可拉倒吧。”赵有财不屑地道:“你听谁家放棒槌卖几千块钱了,那小子说啥,你就信啥啊?”
“我不信我儿子?我信你的呀?”王美兰语气立马变得不善起来,喝道:“你自己咋回事,你自己不知道啊?”
赵有财忽然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