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撕裂的剧痛，如同亿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每个人的神魂。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充满了棱角的洗衣机里。
当林阳强行撕开的空间传送门关闭的瞬间，六道身影，如同被扔出的破麻袋，狼狈地，从半空中，摔落下去。
“他娘的……这传送也太刺激了，老子感觉五脏六腑都换了个位置！”王猛第一个，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环顾四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里，没有五行村的生机，没有京海市的死寂，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的……绝望。
天空，是诡异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有一些散发着微弱黑光的、破碎的星辰，如同死鱼的眼睛，挂在天幕上。
大地，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由灰黑色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沙砾构成的平原。平原之上，散落着无数巨大到无法想象的、不知名生物的骸骨。有的，是一根根如同山脉般的肋骨；有的，是一颗颗如同小山般的、布满了裂痕的头骨。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近乎粘稠的、混杂着腐烂与古神的气息。
“这里是……”赵文也站了起来，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目光，充满了凝重与震撼，“法则……这里的法则，混乱到了极点！空间、时间、能量……所有的规则，都像是被打碎的镜子，混乱地拼接在了一起！”
“我‘看’到了……”林阳缓缓地，从地上站起，他体内的“世界之心”，在吸收了“寂灭”碎片后，发生了质变。他不再仅仅是“感受”法则，而是能够“看”到法则的流动。
他看到，在这片土地上，时间在倒流，空间在折叠，火焰在结冰，死亡与新生，在同一个点上，同时发生。
“这里是‘葬神渊’，”林阳的声音，带着些许感叹，“一个埋葬了……不知多少个纪元的、神明与强者的……法则的坟场。”
“京海市……”夏晚晴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解除了冰封王铠，露出了那张虽然苍白、却依旧清冷绝美的脸。她身上那件白色的长裙，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破损不堪，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锁骨，却更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没了。”林阳平静地，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为了那七只妖皇自相残杀，我引爆了伪装的‘寂灭核心’。那股力量，足以将方圆百里，彻底‘格式化’。”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赢了，他们活了下来。但代价，是一座千万人口的都市，和一个守护了它一生的王级强者。
“哭丧着脸干什么！”王猛突然，大吼一声，打破了这片沉重的死寂，“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而且，老子现在是皇级了！皇级啊！以前在老子眼里跟神仙一样的存在！”
他走到林阳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口白牙：“阳子，说吧，下一步干什么？是回去，把那七只杂毛妖皇，一个个地捶死？还是先找个地方，让老子好好试试这身新铠甲的威力？”
看着王猛那充满了豪情与战意的样子，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带动了起来。
是啊，他们还活着！他们变得更强了！
“回去？”林阳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些许深不可测的意味，“不，不回去。”
“至少现在，不回去。”
他转过身，面对着这片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法则坟场。
“那七只妖皇，为了争夺‘寂灭’的残骸，已经打疯了。它们会为蓝星，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而我们，”他看着身后的伙伴们，眼中，充满了信任，“要在这里，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赵文下意识地问道。
“变强。”
林阳的目光，落在了平原远处，一根巨大到如同通天塔般的、不知名巨兽的腿骨上。
“我吸收了‘寂灭’的碎片，我的‘世界之心’，已经能解析这些混乱的法则。而这些……”他指着那些散落的神之骸骨，“它们是‘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