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致，仿佛与这整座大殿，与脚下的这片土地，都融为了一体。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龙国的……天与地。
“来了。”
老者开口了，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言出法随的力量，直接在林阳的脑海中响起。
“来了。”林阳也平静地回应。
“坐吧。”玄指了指龙椅下方，一个普通的蒲团。
林阳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盘膝坐下。
两人之间，隔着十米的距离，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你的回礼，我收到了。”玄缓缓地开口，他拿起手边的一杯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很……霸道。”
“他们该。”林阳的回答，言简意赅。
“哦？”玄的眼中，闪过些许不易察觉的精光，“在你看来，什么才是‘该’？”
“动我兄弟者，杀。”
“伤我家人者，杀。”
“觊觎我所有者，杀。”
林阳每说一个“杀”字，他身上的气势，便凌厉一分。那股属于神级的、充满了五行法则的霸道气场，再也无法收敛，瞬间充斥了整座大殿！
大殿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发出了“嗡嗡”的悲鸣！
然而，龙椅之上的玄，却依旧稳如泰山。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阳，仿佛在看一个……正在闹脾气的、有天赋的后辈。
“说完了？”玄问道。
“说完了。”
“好。”玄点了点头，他将茶杯放下，缓缓地说道：“林阳，我问你三个问题。”
“第一，你的帝皇盟，是想做龙国的盾，还是……龙国的剑？”
“盾，亦或剑，取决于敌人是谁。”林阳毫不犹豫地回答，“对妖兽，我们是剑。对外敌，我们是盾。对内……”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些许冷光：“我们是……规矩。”
“好大的口气。”玄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第二个问题，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掌控住帝皇盟这头猛兽，而不是被它吞噬，最终成为龙国的祸患？”
“凭我。”林阳的回答，简单，却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只要我林阳还活着一天，帝皇盟的刀，就永远不会指向龙国的人民。”
“最后一个问题。”
玄的身体，微微前倾。那一瞬间，他身上那股内敛到极致的气息，如同沉睡了万年的火山，爆发出了些许丝的威压！
那股威压，足以让任何皇级强者，瞬间跪地臣服！
“如果，有一天，你的‘规矩’，和龙国的‘规矩’，起了冲突……你，当如何？”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林阳感受到了那股足以碾碎一切的威压，他的身体，都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但他那挺直的脊梁，没有弯曲分毫！
他抬起头，那双一黑一白的异色瞳孔，直视着玄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龙首，时代，变了。”
林阳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旧的规矩，守不住这片土地了。妖兽在进化，外敌在觊觎，内部的蛀虫，也在蠢蠢欲动。龙国需要的，不是一成不变的‘规矩’，而是一把……能扫清一切尘埃的……新扫帚。”
“我的帝皇盟，就是这把扫帚。”
“我们，不破坏龙国的根基，我们只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玄咀嚼着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了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有惊疑，有赞许，有忌惮，也有些许……期待。
他沉默了许久。
久到大殿外的光线，都发生了变化。
最终，他缓缓地，靠回了龙椅之上。那股足以压塌山峦的威压，也如同潮水般，退了回去。
“茶，凉了。”
他端起那杯已经冷掉的茶，轻轻地，吹了吹。
“你，可以走了。”
林阳站起身，对着龙椅，深深地，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