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捞鱼,十六岁,市学生。
他有一点似了。
上周的数学考试,卷面不难,但奈何他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在填空题最后一道上思路出了岔子,死磕了快二十分钟才做出来。
结果就是,他没时间写大题了。
哪怕今天这套题大题出得简单,基本没遇到什么太大的坎坷,他也是紧赶慢赶,方才在交卷前五分钟写完。
匆匆检查,来不及过多补充过程就交了卷。
这得扣多少过程分啊……
沈老师不把自己给剁了喂狗才有鬼了。
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教法,同样一份答题卡,要是普通班那些一百二十分就算是超常发挥的兄弟做出来,沈老师估计能乐上两天。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过程分,先给个足够惊艳的高分鼓励一下。
反正过程啥的都可以再练,数学这门课,不会那是真的不会。
但要是是像捞鱼这样,明明可以考高分,却因为写得潦草而出了事……
那可能就有那么点坏了。
所以说,上一节课,当一帮发色五花八门的樱花妹带着好奇而纯真的目光踏入教室时,
说来不信,最窃喜的人是捞鱼。
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却完全没有对漂亮女孩子的半毛钱憧憬,只有某种如释重负的喜悦。
这外国友人都在这了,沈老师怎么说也得注意一下国际影响吧?
那是不是就不会找我麻烦了?或者怎么说也得再隔一天?
到时候消气了,自己是不是也能够好过一点?
于是日语课时,坐在相对靠前位置的初华和真奈总是觉得有道目光时不时地看一眼自己,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双清澈而愚蠢的双眼。
没有那些粉丝的爱慕和狂热,只有某种看救世主的憧憬和感激。
怪人。
然而事实证明,一位纯粹且有师德的教师,是不会管那么多有的没的的。
哪怕来了樱花妹参观,沈老师也不过是决定将原本直接在教室进行的发火,给转移到办公室进行。
刚刚还松了口气的捞鱼同学,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好一阵,才终于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
那还能说什么呢?死给你们看呗。
以某种近乎英勇就义的心态缓缓站起,缓步挪到门口面色不善的沈老师身后,后者瞪了他一眼,然后朝着教室朗声说道:
“下节体育课改上数学,那么简单的题考成这个样子还想上体育?”
然后在一片哀嚎之中,带着捞鱼回了办公室。
有些老师会用体育老师病了这样蹩脚的借口去忽悠学生从而达成占用体育课的目的,而沈老师就不一样了,他向来是强抢。
想上体育?可以啊。
数学平均分135都过不了还敢肖想上体育?
初三就只能考135,那高考了是不是120都考不到了?
走到一半,突然在教室附近碰上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然而正在气头上的沈老师完全没打算给面子,没好气地问:“你是哪个班的?来这边干什么?”
那年轻人听了后一个激灵,浑身的气势突然就矮了两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剧组的,就来看看霓虹的同事,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
沈老师一愣,这才想起班上还有几个樱花妹来着,有些尴尬,态度这才好了一些:“哦哦,抱歉,那你找吧。”
“没事没事,您忙。”
洛风连忙摇头,一点没有在剧组时的那种强势。
好家伙,哪怕毕业那么多年了,高中生活还是给自己的DNA刻下了诸多东西。
比如说,对老师,哪怕不是自己的老师,也下意识地会感到敬畏。
他洛某人向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好学生,可不会干什么在老师面前威风的事情。
有些怜悯地看了那个一脸死相的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