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折叠椅,离开塑料布后之前,她突然顿住了脚,目光下移,看到脚边有一小堆被吹散的碎木屑,她下意识看向角落的那堆破木桌椅,不知道是哪阵风把它们吹了过来,明明她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
戚礼没多想,看了眼手机时间,飞快地赶去上课。
下午第一堂课中途,秦明序推开后门,抄着兜缓缓走进来。
景老师的声音卡顿了零点五秒,下意识看向戚礼,轻皱了皱眉。
好在秦明序只是安静地坐下,手撑在下巴,看窗外。
戚礼在秦明序入座的那瞬间无意识咽了下唾沫,脖子都僵了点,动作时像没上油的机器。
她警惕着随时有可能踢来的一脚,腰都板酸了。
风平浪静的一节语文课。景老师在最后的五分钟里反复用眼神询问戚礼:真的不用下课去办公室避一避吗?
戚礼觉得总不能躲一辈子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她诚恳道歉,他当着全班这么多双眼睛还真能打她啊。
戚礼微笑着朝景老师摇了摇头。下课铃响,景老师抱着平板和教材忧心忡忡地走了。
戚礼僵在那儿低头写题,好像长在了座位上。
后背太安静了,安静得脊背发毛。
蒋容青刚下课就伸着脖子往后边看了好几眼,这会儿站起身走过来跟秦明序说:“序哥,出去打球吗?”
秦明序说话了:“不去。”
“为啥啊,不去你老往窗外边看什么?”
他一抬眼,不客气道:“看鸟呢。”
蒋容青望望窗外,“哪有鸟啊?”
他的丹宁布外套蹭到了秦明序的头发,他往后一挪,伸手拽住蒋容青的领口,烦躁道:“起来!”
蒋容青没其他人那么怕他,闻言也只是后退一步,笑着说:“真不去吗,序哥,反正下节课是英语,你把我带出去我也省得上了!”
“赶紧回去上课!”秦明序烦躁道,“你不上我还上呢!”
蒋容青:“……??”
他张了张嘴,没组织好语言,只能用身体语言关心他,伸手想摸摸他序哥的脑袋,“……哥,你发烧了吧?”
秦明序用那种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不耐地盯着他。
蒋容青见好就收,干笑:“走了走了。”
戚礼在前排,安静如鸡。
其实她有点想上厕所,但她觉得秦明序貌似精神不太正常了,所以决定下节课课间再去。
教英语的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混血,偶尔讲嗨了叽里咕噜一串苏格兰口音的英语吐出来,戚礼听着其实有点费劲。
虽然对于班上自小接受双语教学的同学们来说不算什么特别的难点,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觉得英语课无聊。
听到一半,戚礼感觉背后有衣服摩擦的声音,和一声极轻的闷响。
她小心翼翼转头过去瞟了一眼,发现秦明序又睡着了。
戚礼松了一口气,配方正确,没有突然中邪。
英语课下课的课间,秦明序还没醒。戚礼趁此机会溜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往秦明序桌上放了瓶咖啡。
希望他能大人大量,不要再跟戚礼这般的小女子计较了。
下一节课间,戚礼和化学课代表一起被叫走,她忘了秦明序的存在。回来一看,他依旧在桌上趴着,手边的咖啡已经启了听。
戚礼的小心脏完全落到了地上。
最后一节课打响下课铃,戚礼收拾书包,反应过什么之后扭头一看,秦明序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她的手在桌洞里摸到一整天原封未动的《基础十二讲》,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它装回书包里。
*
戚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上语文课的中途,给后面微阖着眼犯困的秦明序桌上放了本爱伦坡短篇小说集。
她头都没回,仅把书反手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