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用那种感叹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戚礼,嘴上说:“戚礼,那我有不会的也能麻烦你教我吗?”
戚礼屁股底下莫名其妙又被狠踢了一脚,但她现在有点习惯了,连声音都没变一下,很奇怪的对江峤说:“你昨天晚上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
秦明序在最后一排睁大了眼睛,他阴森森的笑了,咣咣连踢两脚。
差点忘了,他连戚礼的微信都没有。
草,不学了!
上午的课结束之后,秦明序起身要去校门口,他懒得去食堂排队,每次都是在校外的小吃一条龙解决午饭。
没想到戚礼回身就抓住了他的袖口。
蒋容青一回头瞅见了,张着大嘴震惊地跟秦明序交换眼神。秦明序抬了下眉毛,那意思是:看吧,她就是这么烦人。
戚礼浑然未觉,很快松开手,仰脸检查他上午的学习情况:“你背下多少了?背的是哪科啊?”
哪科都没背的秦少爷信口胡说:“生物的第一章。”
“噢。”戚礼点头,笑了,“背挺快啊,真厉害。”
秦明序不置可否,刚要迈步走,后面传来一句:“下午我检查。”
“……”秦明序淡然回头,“噢,查吧。”
吃完饭的戚礼连教室都没回,直接跑旧楼天台看文去了,因为昨晚在宋相宜床上睡得不踏实,她这回被催眠的速度更快了。
但她敏感的神经末梢尚未完全进入休眠,她总感觉有飞鸟从天上掠过,在她脸上投下阴影。
戚礼耳边有不甚清晰的擦擦声,像是两个材质不同的硬壳在互相磨,她做了个白日梦,梦到有个戴着面具的电锯杀人狂在追她,手里的电锯咔咔的磨着人的头骨,声音便是从那来的。
她进入了梦魇,眼前是岚高的大门,几秒后就变成了人民医院,她看到了妈妈躺在病床上,医生说情况不好,需要立刻动手术,再后来,她进到了电梯,除了负三的按键闪着红光,其他的楼层根本摁不亮,电梯门打开,她停到了医院的地下三层。
戚礼的手抓紧了折叠椅的边缘,疯狂地想:医院的地下三层是什么地方,是——!!
手腕上一阵紧缚的剧痛,戚礼猛地从梦魇中惊醒,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尾挂着泪光。
面前是娴静的蔚蓝天空,连云朵都很少,缓缓柔柔地飘荡着。她慢慢平静下来,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抬起左手腕,那上面有一圈很明显的红痕,像是被谁用力攥的。
戚礼刷地站起身,猛地撩开塑料布,沿着天台的墙根乱走。她瞳孔一缩,脚步瞬间顿住。
天台铁门的下方,赫然出现了一堆木屑,跟之前戚礼看到的那堆一样!
戚礼无比确定,这堆木屑之前没有出现过。
她紧张地喘息着,又扫视了一圈这片无人的天台,手扶上了铁门的把手。
猛地一拉!
她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去,扒着栏杆往下看,果然看到一个身影飞快地下楼,转眼就不见了。
不是飞鸟。
戚礼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生了出来,站在四层的安全通道内慢慢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有人上来过,有人看见了她,有人在暗处,看着她。
戚礼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一屁股坐在位置上。一个女同学路过注意到,偏头问她:“怎么了你,脸色这么差?”
戚礼摇摇头,只说:“做了个噩梦。”
秦明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后面,听见这话,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罩住戚礼的脑瓜顶,往后一转。
被迫看向他的戚礼:“……你干嘛?”
秦明序皱着眉头:“哭过了?”
戚礼扭头想从他手里挣出来,“没有。”
他说:“骗人。”
戚礼不说话。
“发生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