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的回答判断一下我这两科要提高多少分。”
戚礼皱眉:“你是为我学的?”
“是啊。”秦明序回得相当快,语气漫不经心又理直气壮,“难不成为我那个爹啊,他们配吗。”
司机又瞟了他们一眼,这回停留了一两秒。
戚礼无语了,把后脑勺对着他。
秦明序不依不饶地用手勾她的小指,旁若无人地追问:“说啊,你想和我走多远?”
她掐了一下他的手背,警告性的瞥他,又问:“你这次考试语文和英语能及格吗?”
“及格了你怎么办?”
“我?”戚礼挑眉,“你的成绩还撼动不了我的位置。”
秦明序从鼻腔里泄出一声笑,“不是谁都想拿第一的,大学霸。”
“但我想让你及格。”戚礼说。
她不是唯成绩论者,但就是对那道及格线有着超乎异常的重视,那道线以上,和那道线以下,在她刻薄的眼光看来是不一样的。她不苛求别人,但秦明序不行。
她看见他标红的那两栏成绩就堵心。
秦明序目光移向车窗外,问她:“我们去哪儿?”
“回我家。”
“去……去你家干嘛?”秦明序猝不及防,极少见的结巴了,眼中倏然现出狼一样的精光。
戚礼看他一眼,“给你拿两本写作素材,我之前整理的。”
精光灭了,秦明序微阖眼皮,长腿一岔,没劲地靠在后座上。
……
苍南路金惠小区,明显跟上次不是同一个。秦明序这才知道,戚礼之前没和父母住在一起。这里是她本来的家。
这小区的绿化很好,平直的菱形砖路两旁是低矮的大叶黄杨,偶尔一棵景观树木高矮错落点缀,走出几米就有一个花丛,不过现在这季节无花,只剩叶瓣半青半黄的支棱着。
随她走了一路,上电梯的时候秦明序终于有点异样的感受,没忍住问她:“你,父母在家吗?”
“我家没人。”戚礼随口答。叮的一声,两人相继迈出电梯。
秦明序没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瞥了眼门号,等戚礼摁开门锁,进门。
他先是站在门口,带着一种本能的警惕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房子南北通透,进门左手边是餐桌,再往里是厨房。右手边是一大张软皮沙发,茶几满当又井然有序,烟灰缸里一堆烟头,电视柜上摆着几张照片,前面的白瓷砖地上洒着日暮时分的金黄,是很有生活气的安定寓所,一处能称为家的地方。
戚礼第一时间放下包,把餐台花瓶里枯萎的康乃馨取出扔掉,再给花瓶里的水倒掉,涮干净。回来发现秦明序还在那儿站着,以为他局促,就说:“不用换鞋,你直接进来就行。”
但秦明序压根不认识局促俩字,他笑了,朝她轻挑眉梢,“戚礼,你知道引狼入室怎么写吗。”
戚礼上下打量他一眼,“就你?”
秦明序:“??”
他直接被她那表情给激着了,大迈两步伸手去抓,戚礼拔腿就跑,然后被摁在电视柜上,像伸腿的兔子一样挣扎未果,抬起手锤他,“我警告你,这是我地盘。”
秦明序捏了下她鼻尖,“谁地盘都不好使。”像是潜意识认可这房子的磁场,此刻他心情奇佳,只要想到戚礼从小在这儿生活就舒服得不行,他特别想亲她。
刚凑近了点,戚礼的手还没抵到他脸上阻止,门突然被咚咚敲了两下。
戚礼浑身一哆嗦,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肩膀。秦明序猝不及防,后退两步,又被她猛地一拽,拉到一间卧室门口,开门、推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秦明序还懵着,戚礼重新推开门,一个脑袋的宽度,凶道:“你给我在里面老实待着!”
“……”
秦明序去开门,瞪着门口的她,“戚礼,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