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就是萎了。他心理上,在听到考试那一刻后,彻底萎了。
他气得在她腰上掐了把,从她怀里抬起头,狠狠咬了一口她手腕,直到她痛叫出来。
戚礼撸起袖子,见自己手腕上深深两排牙印,想伸手掐他,又不知怎么忍住了,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可还是要考。这次期末结束,下学期就要走模考了,到时候一月一次持续到高考,我们就胜利了。”
戚礼问:“你会坚持下去的对吧,秦明序?”
“会。”
……
也许在她决定要陪他参加高考的那刻起,她就已经选择了一条引颈就刎的路,她允许秦明序在那之后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
秦明序被她的默许激得浑身的血都烧起来,逼问:“真的?”
“假的。”戚礼说。
秦明序这吊炸天的脾性,就是欠训,她给了颗糖,也不能一直惯着,还是得扇巴掌。戚礼使劲掰开他的手,站起来,“我走了。”
秦明序想伸手捞回她,戚礼已经走出两步,左右看看,“你的手机呢?”
话音刚落就看见餐台右侧墙底下“牺牲”的手机,屏幕呈放射性裂开,摔得稀碎。
戚礼转身,颇为无奈地看着他,“谁又惹着您了,少爷?”
他起身,朝她走过来,一把勾住腰抱着,咬她耳朵,愤愤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戚礼不管那些,少爷不缺一个手机,“我给你传了几个文档,都是近几天的卷子,记得考试前把上面我勾画的题做完。”
秦明序被她这样气得邪火乱窜,用舌尖卷着狠吮了一下,终于招得她叫出声。她耳边太敏感,亲两下还行,这种程度她根本承受不了,声音自然就带了些别的意味。
秦明序听得又爽又燥,而戚礼已经在没控制住声音的当下推开他,避如蛇蝎地远离了好几步。
她环着手臂,笔直地站在那儿,一脸防备警惕。秦明序却扫到了她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她不知道她那副强装正经的模样,最招人。
秦明序使劲揉了下鼻根,让酸胀感逼自己清醒,他担心把人逼急了,现下只说:“不想学,不舒服,没状态。”
他盯着她,步步逼近,“你之后每天来陪我。”
戚礼不吃他那套,“学习状态不是准备来的,是学了才会有状态。”
“如果你这么容易崩心态的话,没办法从高三的压力下坚持过来。”戚礼本意是要他调整,秦明序却不以为意:“有你就行了。”
戚礼哄他两句、亲他两下,比什么都管用。
他上前攥住她手腕,要她信任一样去看她的手机,顺势说:“你说写什么我就写什么,行了吧。”
戚礼点开其中一个文档,刚想给他提几句醒,身体突然悬空,又被他借机抱了回去。
“秦明序!”她真急了,他还在那儿得逞的笑。
“再陪我一会儿。”他重新抱住她,夺到她的手机,笑着说,“我看看,我有好几道题都不会,你给我讲讲?”
“嗯?讲讲?”他亮着眸子,微烧的声线淡淡嘶哑,却始终笑得肆意。戚礼胸脯里的兔子又不老实起来,半晌鼓着嘴吐了口气,妥协:“讲讲讲。”
秦明序有pad,却依旧拿她手机做题,那意思是怕她跑了。戚礼答应他多留一会儿就没想食言,从里间的书架上挑了本酒店准备的《百年孤独》看。
她给他检查的时候,秦明序就玩起了她手机,在桌面划动几下,发现应用App全部按功能整齐分类,一页默认程序,一页常用的下载程序。他嫌弃道:“你这里边一个游戏都没有?”
戚礼在他手指的动作上多停留了一秒,语气自然道:“我不玩游戏。”
秦明序点开好几个陌生软件,发现还真不是游戏,他不信邪,市面上游戏种类那么多,怎么可能有人哪种都不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