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终于朝送饭的警察开了这两天的第一次口:“这什么?”
“猪肋条。”那警察快速答,出去了。
“……”
猪死得挺冤枉。
*
留在拘留所的那几天,除了自由受限,秦明序过得还算痛快。秦家人有打点,他每顿都有肉吃,而且合他口味,比外头那些吃盒饭的警察好多了。
仅凭一个秦字,哪怕他在狱里也能吃得饱穿得暖,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本事把他关进监狱。秦明序什么都不惧,审讯时盯着警察的眼神能生生把人看出怒火。
唯一让他不适的来源,就是刑警队长锐如鹰隼的审视,每一次审讯他都在,那种和正常审讯不同的异样眼神,盯得他打心眼里烦躁。
他们反复问着毒品的来源渠道,秦明序一无所知,坦言说了,再问其他,就轻嘲地瞥走眼神。也有失控的时候,他这几天作息正常饮食健康,药瘾上来他有精力压制,只是丑态毕露。他脑袋被戚磊摁在桌上逼问时,意识模糊,精神力接近崩溃,喃喃了一句:“我不记得……”
就那一次,不是嚣张的“我不知道”,而是“不记得了”……
过量精神类药物让他的记忆出现了片段性的遗失。
医生诊断过后给出了明确的结论,戚磊像是终于放过他了。
又一次徒劳的审讯过后,秦明序被带走,邢疆站起来关掉录像,拍了拍戚磊的肩膀,“走吧,戚队。”
戚磊连站都没站起,疲倦地摆摆手,心累道:“别跟我说话。”
邢疆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隐约听见外面开始热闹,拉开门一看,果然又是戚礼来了,她每次带来的东西多,所以拎着漂亮的袋子给大家分曲奇和保温袋里的排骨。午间她穿梭在几个主要的办公室之间,分发到每个人手里,亲切地问好,所有人都喜欢她,热情地问今天是什么菜啊,然后吃个精光。
所有人的喜爱和夸奖都冲着她去,没有一个人说其实每一天的菜都偏甜。没人会拒绝那样的乖巧笑脸,大家都舍不得戚礼的自信心被打击。
邢疆没出去,坐回椅子里伸展背部,朝着天花板的灯光说:“暮暮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啊,迈着小短腿在办公室跑着叫叔叔阿姨,我们当时搜遍了办公桌都要给她掏几块糖吃。”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养孩子都是这样的,不是不叛逆,是没到时候,都得有这么一遭。我儿子折磨我和我老婆多少年了我都没说什么。”
“她懂事,不会一头撞上去的,你就让她叛逆叛逆吧,你不能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不让你操心,突然一不听话了,就心里不平衡。”
“那也得分事吧,”戚磊坐直身体,侧对邢疆,又要上火,“你自己说你要是有个闺女,两眼一抹黑非得看上那种人,你能接受?你不生气??”
“欸,别这么说啊,我也把暮暮当我自己闺女看,我一开始也生气来着。”邢疆说,“但我更知道她这个脾气跟你一模一样的,看准的事十头牛拉不回来,你得让她自己想明白。”
邢疆觉得自己看透了戚礼,劝着戚磊:“她就是小孩儿,看上个相貌好的,坏也觉得有魅力。我老婆当年就因为我在街里边染黄毛骑飞车看上我的,这年纪小姑娘都这样。自己喜欢的男生被关进去了,戚礼那么重感情的一个孩子,一时半会肯定撒不了手,你越拦着她还越要逆反呢,觉得自己感情情比金坚。”
戚磊后槽牙都咬硬了。邢疆说:“你就适当放放她,秦明序不管是家庭还是什么都太复杂了,两个人走不到一块去的。”
“等她受了点伤,慢慢就反应过来了。”
戚磊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玻璃饭盒,和一小盘曲奇。饭盒盖上贴着一个便利贴,画着笑脸。戚磊把便利贴揭下来,坐下吃饭。
戚礼正好分完最后一盒曲奇,进来看到戚磊回来了,走过来搬把椅子坐在办公桌边,脑袋支在桌沿看着戚磊咬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