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不负初心。她现在依然是那样,只不过,环境不再纯粹了。
她还年轻,在编剧这条路上,年轻就代表无法拥有翻盘的能力,没人会给你正眼,因为年龄匹配资历,任你再有灵气也无用,反而是更多平平无奇只有岁数徒长的圈里老人会得到与年龄匹配的尊重。在娱乐圈这个浮躁的环境下,没人有义务、有耐心看到你丰富老练的灵魂。甚至带戚礼入圈的老师都曾语重心长地告诉她:熬吧,总会有出头之日。
戚礼不想改变自己去迎合,凭什么,她从来志若磐石,环境越艰苦,她只要决心待定了,越要杀出一个天地来。
戚礼一心两用,手指盲打,眼神似雾,忽然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她想起秦明序昨夜在这里说了两遍,我的。
咖啡和熬夜让她的心跳颇快,直到天蒙蒙亮也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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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罪爱》开机。戚礼在群里看到他们在象山影视城拍的开机照。丰魏博臃肿的身体在中间,旁边是五官妍丽美好的男女主演,拿着爆掉的礼花筒,每个人都在笑。
戚礼没多看,提交上了前六集的剧本,倒头就睡,用两天调回了自己的作息。
起床时有些昏沉,戚礼用香草糖浆和椰乳调了一杯香草椰浆拿铁,又煎了三明治,靠在桌边享用早餐时,看到晨间的灿阳洒在客厅地板,突然幻想自己在这么好的阳光里灵感大爆发,从此早睡早起,做强大严格的时间管理者。
她叹了口气,低下头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要是那么容易做到就好了。她也不想熬夜,可每每都是烈阳蒙金,半落不落的时候最有感觉,她投入进去一直能写到后半夜。这段时间复工她生物钟又开始乱掉,这两天明显感觉胸间左侧淡淡的堵,昨天睡了九个小时精神才好一点。
吃完早餐她对着立式屏幕做了会儿拉伸,结束后发现薛凯给她发了微信。
今天他调休,想约她出去玩。
戚礼:行啊,去哪?
上方的文字立刻变成“正在输入中……”
戚礼直看着上面那行字反复闪动,足有一分钟才发送过来。
薛凯:你想去哪?
戚礼一抬眉,就这?她以为会给她几个选项出来。
但戚礼不是会把问题抛来抛去的人,想了想,直接问:会打网球吗?
薛凯顿了会儿,默默打出:羽毛球会打。
虽然都是一个球两个拍,但网球和羽毛球规则上还是有些不同的,戚礼刚想换个选项,薛凯又说:你想打的话我可以去现场学一下,我运动能力还不错。
那就这样吧,两人说定了在戚礼之前去过的一家运动俱乐部门口见面。
戚礼熄了手机,挺满意的深呼吸一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运动一下,她好久没打网球了。去换衣服前她看到平底煎锅里的培根和牛肉排,顿了几秒,在下方翻了个便当纸盒出来,打算组装好给薛凯带去,反正留在锅里也会错过最佳食用期。
她还没把小荔枝领回来,这段时间出行都是地铁和打车,挺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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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城沈家三天前诞生出了个小儿子,刚从国外回来的沈家长子沈清刚好见证了他同父异母弟弟的降生,一时间感情颇为复杂。
沈家两个千金都在意大利读艺术,沈清和秦明序是当时在哈佛的同窗,一个堂堂正正考上,一个中途塞钱被硬送进去,都读商法和金融。沈家做传统地产行业发家,急需依附政策转型。沈清被送出国,是沈家撕开传统的一把利剑,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家族长子,回来就要继承家业。
谁知走了几年,沈父越活越回去了,恨不得回到清代,妄想三妻四妾,子女成群。沈清在家里面对母亲的垂泪,想起那个新生儿,越发无奈和憋屈。等秦明序这回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约人出来。
他不想去秦明序的酒吧,上次喝得烂醉不好谈事,干脆把人叫到俱乐部打打球。
一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