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撂下半面玻璃,任凭窗外栀子花树半开不开时青涩的芬芳绿意涌入鼻间。
秦明序上车时动静也很大。
戚礼肩膀僵了下,缓缓坐正,扬起玻璃,靠回了椅背里。
悍马静止。
戚礼被盯烦了,装了半天顺从终于按捺不住斜他一眼,“还不走?”
秦明序目光深邃,还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又看了她两秒,突然伸臂拽住她胳膊往他那方向扯。戚礼猝不及防,脑袋直接栽进他怀里,鼻子被他硬实的胸膛磕得发酸。
他死死摁着她的后脑,咬牙问:“闻到了吗,现在是谁的味道?”
戚礼挣扎无果,被迫用口呼吸,车里和他身上强势的冷香涌入口腔、鼻腔,其中还有她自己的香水味。
他们在包厢里厮缠了太久,不管他身上是什么气味,戚礼的衬衫和发丝却实打实沾染了,完完全全,属于秦明序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戚礼的脑袋有些发晕,她眼睫毛抖啊抖,在他刚刚松开那时又被堵住了唇。
他吮吸着咬,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近距离盯着她逃避的眼睛,有些畅快地笑了,空气震动,他低头又啄了下,“这次能乖多久?”
戚礼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松开她,愉悦地发动了车,悠然道:“就应该给你添点麻烦,我再从天而降。早说英雄救美就能让你听话,还浪费那么多时间干什么。”
戚礼强迫性的高道德感和绝对理性让她无法不还人情,她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偏要把水搅浑,捏着她性格的弱处不就能拿捏了么,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他要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不管是谁欠谁,谁恨谁,就这么一轮一轮斗下去,糊弄糊弄就是一辈子了。她是有窝的兔子,他是九天任翱的鹰,还能跑得了她吗?
秦明序若是不想,她永远都别想摆脱他。
戚礼缩回副驾,一眼也不想看他。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她眼睛一晃,视线慢慢放到窗玻璃反光的蓝色上。
原来刚才女人凑近是在给他戴手链。
烟灰色的镶钻珐琅表盘,品牌百年致敬推出的稀有款式,她最贵的一只表,只是他手上这只的零头。戚礼对手表了解一般,男表的款式她不是特别感兴趣,坐直身体扫过那抹蓝,看到了手链的全貌。
居然当成了表链佩戴,她眼中闪过惊艳,那女人的审美也太好。
蓝宝石佩戴在暗色金属表带一侧,华丽又冷峻,秦明序腕厚筋粗,男人味十足,戴上一款艳色首饰,让他的气质骤然带上了迷人危险的格调。
她不觉自己没移开目光,秦明序搁在方向盘上的左手动了动,长指敲了敲,侧头问她:“手表喜欢?”
戚礼反应过来,移开视线,“没有。”
她只是因为把手链当作表链这一小小的改变,对那个女人产生了一些兴趣,她喜欢普通生活中会让她眼前一亮思路打开的小聪明。
到了公寓楼下,戚礼本想他一解锁她二话不说直接下车的,但鬼使神差地低声问了句:“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秦明序皱眉打断她:“戚礼你还没完了是吧?”
“?”戚礼抬眼,“我没……”
他侧身压过来,手掌扣住她肩膀,气息沉沉扑下来,惩罚性捏了下她的脸,“这么吃醋下次直说。”
她无语:“……你想太多。”
“我只是想问那个女人是谁,她看上去就……”很有气质。
“怎么,怕她跟你争宠啊。”他邪邪笑着,低头嗅进她肩头的发,深吸一口,“没事,我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你。”
戚礼一巴掌摁偏住他的头,“离我远点。”
“真生气了?”他看上去更愉快了,隔着手扶箱太麻烦,他干脆伸臂出其不意地把她抱过来。
戚礼慌了下就要跑,他硬摁着她的大腿往他的身上坐。她挣扎,往上窜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