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礼扎了丸子头,露出漂亮的肩颈,她埋头吃这顿融合了早午晚餐的下午茶,努力忽略头顶的目光。
秦明序说:“什么意思,不喜欢?”
“太贵重了,没理由收。”戚礼伸筷夹鱼肉,放到自己盘中细细挑刺,“你突然送我手表,是什么意思?”
她把鱼肉放进嘴里,抬起头看他,确实是存了些试探的心思的。她现在摸不准秦明序的脉路,靠近了,心很慌。
秦明序已经在压着火气,他费心思找原设计师,因为她一个眼神在加州多留了一星期,就为了送她一块表,现在这种情况,是他自作多情?
她是不喜欢这款表,还是不想和他戴一样的?
“不贵。”秦明序气极反笑,“折腾你那么久,累坏了,给点补偿也应该。”
戚礼手腕颤了一下,黑椒牛肉粒从筷尖掉下,平静地点点头:“哦,你是这么定义的。”
她看着他,说:“如果你想补偿我昨晚,那之前你帮我解决丰魏博的人情,一笔勾销吧。我也不至于总想着欠你什么要还了。”
“还有一套衣服,”戚礼掏出手机,转账。她的银行卡单日有最高限额,换了两张卡才转齐十万。“衣服算我在你那买的,以后千万别拿这事要求我。”
戚礼和他清算,反正已经被物化了,多说一句都挺矫情,他这么烂的人,越早划清界限越好。
戚礼起身,一句话没再多说,转身去主卧拿包和丝巾。
砰。
戚礼离开的关门声不轻不重,她到这地步也是体面如初,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离开。
秦明序拳头握紧,青筋从手背鼓到小臂,手腕上还留着她的牙印,温度却已经不在了。
他看向对面的餐盘,她从坐下到离开,只吃了一块鱼肉。
就这么倔。
秦明序闭上双眼,牙关紧咬,将手边的筷子狠狠摔到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