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每一颗细胞,流动的血全涌到心肌,胸口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不敢相信,僵着脖子也不敢回头,怕只是声音相似度太高,是多年未见令她心悸的错觉。
付帆绕到包厢内的吧台,随手倒了杯酒,瞥一眼女孩时尚热辣的侧影,说:“你有事我就出去。”
宋相宜心一紧,心痒到手指尖都在颤抖,不可能是错觉,她用他语竞的音频做听力材料,高中三年听了几千几万遍,她不可能听错。
耳后的发丝掉落,挡了半张脸,宋相宜借这掩耳盗铃的时机缓缓朝他看去。
付帆手抬起,一口酒还没到嘴里,和女孩对上了视线。
他缓眨了眨眼睛,接着喝酒。而宋相宜心脏差点炸开。
真的是付帆,当时当刻,她要变成烟花飞升了。
秦明序扫到她极度紧绷的身体,抬了下眉,给付帆介绍:“这是戚礼妹妹。”
付帆笑了声,语气轻佻:“哦,我说呢,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了。”
宋相宜眼睫颤了颤,这种类型,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这才意识到今天穿得有多不像她自己。
而且,在酒吧的包厢里见面,付帆该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孩,会不会误会她,其实她只是第一次来,要不要解释一下,可凭什么立场呢。
宋相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过血了,明明他们高中是见过几次的,她至少有立场和他说句话吧。
想到这,她脑袋一热,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抬起头,不敢对视,便看准了他的鼻子,伸出一只手,“学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宋相宜,之前在岚高,我小你两届。”
付帆朝她这方向走了几步,挑眉细细打量她。宋相宜觉得自己脸上特别痒,像是有羽毛拂过,想伸手挠。
他忽地笑了,风流不羁的样儿,“噢,小学妹啊。”宋相宜嘴角还没上扬,他语气一转,“没印象。”
她那颗心被这三个字击成浮萍飘来荡去,表情管理都没做好,放下手,明晃晃的无措和落寞。
秦明序看这场面笑了声,她听见了,被打击到脆弱的自尊理解为嘲笑,更没脸。
付帆从他旁边坐下,宽大气派的长沙发一左一右两个气质大相径庭但气场卓然的男人,而宋相宜势单力薄地坐在对面,攥紧了衣扣上的小挂件。
她不再看付帆了,对着秦明序问:“我能走了吗?”
秦明序装都不装了,直白道:“你不能。”
她慌张地啊?了一声,尾音都是颤的。
付帆偏头瞥他,笑说:“什么意思?在我面前欺负小姑娘是吧?”
明明不应当的,但宋相宜还是因为他这句维护晃动了一下心脏。
她忍不住难过,他高三那年,他们明明见了不止一面的,是他记性不好,还是她太普通了,不值得被他记住。
秦明序对她说:“手机拿出来,给戚礼打电话,问清她去干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宋相宜憋着一口气,刚想拒绝,他威胁性满满地说:“否则,你走不了。”
“……”她吐出一口气,认命道,“她在北京。你找不到不会给她打电话?”
“我当然知道她在北京。”这么多天秦明序怎么可能没查,他就是想知道戚礼在干什么,为什么每次打电话过去要么不接要么敷衍了事。她忙到和他说几句话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宋相宜攥着衣摆,拿这霸道的男人没辙了,弱声道:“我真不知道。”
早知道今晚就不来酒吧了,戚礼进组之前还跟她说要保持良好作息,不要玩物丧志呢,果然还是要听她姐的话。
想到这,她又偷偷瞟了付帆一眼。他正垂着眼摆弄他那只表。
听话就不会在今晚见到他了。
秦明序说:“我让你现在问。”
宋相宜瘪嘴,只能掏出手机给戚礼拨打,还没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