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也不会出现任何人。
戚礼泪已经不流了,信号依然是4G,她挂断了电话。
*
联系上卢阳后,他们依然在等,信号风雨飘摇,反复尝试再拨不出第三个号码,车座底下已经渗进了一片薄薄的水。
是不是真要淹死在这儿?戚礼开始后悔,她刚才应该拨给爸妈的,和他们说,她真的很想他们。
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不打给秦明序就好了,要是不打给他就好了。
戚礼后知后觉心口剜掉的痛,眼中淋漓不比窗玻璃的雨流更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两重模糊的视线里,她依稀看到远方空中射线,直升机的黑影密集,朝着这片山麓地毯式的寸寸碾压过来。
一道光柱直直打过来,然后其中一台直升机短暂静止了。
她给卢阳的求救录音就在他的手机上,秦明序听到她细微的声音颤抖说,很冷……
他心都空了。
眼眶是热的,应该胀满了血,他眼前哪里都是黑暗,手机上的位置在过去一个月还可以让他心安,现在只是在静止。
令人心慌的静止。
戚礼……
戚礼……
如果她出事,是想让他一起死在这片山上吗?
彭以河和秦明序一起在直升机上,他还沉在这场救援中,只知道让秦明序这么疯、一个电话直接打到省局调直升机跨区域紧急救援的,是一个女人。
舱门就没关过,烈风暴雨吹进来,他靠里侧都东摇西晃,秦明序却一直立在紧急出口处。探照灯不停扫视,他依旧只信任自己的眼睛。
他承受不了错过她的后果。
“我看到了。”秦明序心脏忽然回到正位,他转头看驾驶台,声音厉然,“热成像扫过去!速降!”
聪明的女人,她发现直升机后打开手机电筒贴在车窗玻璃上,那一个白色的光点,掐着秦明序的心脏。
他紧紧盯着,舍不得移开,还担心是幻觉,“软梯放下去。”
救援队的人大声说:“这放不了啊!”
方,才能保证救援人员没有淹没的风险。
“我说放!”秦明序一瞬爆发出的锐意摄住了机舱内所有人。
他说:“我下去。”
彭以河发不出声,暗草一声,这底下是他妈谁啊。
软梯延下去,被风吹得剧烈摇摆。秦明序那么高大,重心更往下,他全然不在意地松了舱门把手,那一下彭以河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骂出一声:“我草,你爬过吗!别他妈把命玩进去!”
秦明序出舱门瞬间全身湿透,他回头确认位置,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见,依旧对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安抚地笑了笑。
他的命已经在
*
直升机越来越近,底下的水面被剧烈的劲风吹开一片涡流。戚礼怔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颀长挺拔的黑色身影,悬在倾盆大雨中几乎看不见的软梯上,迅速下降。
秦明序。
他怎么会来呢。
眼前瞬间模糊,戚礼竭力睁大眼睛,紧张到不敢错过他的身影。
他抓着软梯,脚已经踏在末端,风雨中剧烈摇晃。秦明序低头了,戚礼手脚瞬间麻掉,当即明白他要做什么,在车内隔着车窗朝他疯狂挥动双手。
不要跳!
秦明序松了手,身影瞬间消失在齐腰深的水中,戚礼心脏停跳了几秒,直到他真正站了起来,踏开水面一步一步朝她这辆车走来。
老王终于敢呼吸,恨不得从丹田发出声来为他叫好,最终只是振奋地无声挥拳砸在椅背上。
隔着一面窗,他们终于近在咫尺。
戚礼哭花了一张脸,秦明序头发和眼瞳被雨水反复洗刷近乎墨色,慢慢提起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