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戚礼凭强大的自制力忍住了,甚至在晚饭后的游戏环节,依旧没碰一丁点酒精。
秦书禾领着七八个人玩规则简单、好上手的拉斯维加斯,还加入了转盘,输的人罚酒,转盘数就是杯数,戚礼只简单陪了一轮,轻松赢了,扣了牌退出了游戏。
她只想有一点体验感,但罚酒的轮次她赌不起陌生队友的配合程度,万一输了,也不能一直让宋相宜替她喝,这丫头已经有点嗨了。
她站起身,给别人腾位置,那男生喝得红光满面,有些莽撞的坐下,差点栽到她身上。戚礼下意识小臂挡在身前,避免挤撞,脱离那张沙发后,一抬眼对上了吧台边付帆的视线。
他神色幽深,勾唇笑了下,遥遥朝她抬了抬酒杯。
都这样了,不搭话说不过去,戚礼走过去,要了一杯桃子气泡水,和他简单碰了下,不分杯口高低,打了声招呼。
付帆看看她的杯子,笑说:“怎么不玩了?”
“没挑战性。”戚礼淡道。
他拳抵在唇边,失笑叹道:“是,你是戚礼啊。”
戚礼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她和付帆实在没什么话好说,没话找话般问道:“怎么没见蒋容青?”
付帆说:“楼上赌场开了。”
戚礼淡然地挑了下眉,明白了,手握实业身价不菲的少爷千金们喜欢更成人的博弈游戏。
此时游轮仍在公海,不受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管制,甚至没有规则,只有彻夜的酒色,纵情疯狂。
她又喝了一口冰的气泡水,却压不下氛围的燥热。仿佛底层船舱有一口大锅在慢慢焖烧,使得空气迷香蒸腾,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熟欲空虚的红晕来。
她听到了清晰的牌码声,后知后觉这游轮上哪有那么简单,每一个人眼神和身体的接触,都充斥着未语还休的虚实交易。
付帆提议:“玩玩?”
戚礼说:“我不会这些。”赌博和她的世界实在是很遥远,就算这艘船上自成一个新的规则,她也没兴趣突破心里自设的禁区。
多难得,能从戚礼嘴里听到这种话。付帆笑意更深,“秦明序很擅长。”
戚礼没什么表情,莫名回忆起那时,他用手机玩博彩软件,里面有娇媚的美女荷官在线发牌。戚礼冷笑了一声,他当然擅长。
赌场的氛围更暖了,酒色财气浮影而动,琉璃灯火曳动迷离,仿佛这些人声色犬马的年华,可以在不灭之夜永驻长青。
戚礼看到了穿着性感的Lilia,酒红色包臀裙,妖娆明艳,立在她面前,堵住了去路。
大门开着,就算她带来的身家抵不上里面的一场,也没说进都不让进吧。戚礼对她拿走自己手机一事还膈应着,寡淡地笑:“怎么,你是看门狗吗?”
没有任何一个难理解的中文词,Lilia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戚礼绕过她,第一次迈入赌场。
挺新鲜的,戚礼喜欢新鲜的东西。她立在浓郁绿绸铺设的赌桌旁边,看完了一场德州,那些牌点,逐渐和她之前学经济时了解过的理论模型重合了。
也没觉得有多好玩,戚礼目光定在赌客上,他眸底已然红了,疯狂畅快的神色。
挺可怕的,戚礼本能讨厌任何会成瘾的东西,和控制不住欲望的人。
让任何物质凌驾在自己之上,都是无能的表现。
她在这里太格格不入了,如同世外之人,看着红尘之事。蒋容青很快注意到她,拨了不少筹码让女侍递给戚礼。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戚礼莫名其妙就被领到了新牌码前,筹码在面前垒了三叠。蒋容青就在面前撑桌看她,戚礼那副难得茫然的表情特别好笑,他抛着一枚黄金骰子,说:“戚礼,试试?”
戚礼觉得蒋容青是想看热闹,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真不会。”主要是没什么兴趣。
他招手叫来一个叠码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