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硬了。”
戚礼一股热血直冲大脑,羞愤扯下他的手,狠狠掐他腰上的肌肉。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秦明序紧紧攥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跟我上去。”
他的眼眸能烫人,令戚礼内心瑟缩了一下。
夜晚的浪潮太剧烈了,每个人心底都不平静,荡开了一圈圈往外,释放骚动的暧昧因子。
戚礼挣开他的手,不敢和他再有一丁点贴肉的接触,她明知答应了要面对什么,又忍不住想这时候是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在找时机。用敏慧的触角,捕捉任何一点点他对她上了心的证明。
该积累到一个节点了,戚礼想,她试着交付出一些,抚慰他的心。
她说:“我在上面等你。”
秦明序黑眸还未来得及亮起,她又赶紧说:“我是有事跟你说。”
“说,都说。”他随口敷衍着,邪邪勾起唇角,眼中已经不是暗示了,狼似的精光,似乎戚礼已经被扒光了赤裸。说什么也影响不了他办她,上去了他还能放跑她?天真。
付帆把宋相宜送回房间后又回到这里,秦明序终于舍得起身,和他一起走了。
看样子是有事要说,付帆的脸色很不好,也没和戚礼说句话,一颗烟抽得很用力。秦明序依旧漫不经心,离开前回身朝她勾了勾手指,口型让戚礼瞬间脸红到脖子。
这色坯!
两个男人之间的感觉不太好,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但秦明序那股轻松的邪劲儿并未收敛,让戚礼觉得多大的事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的解决。
秦明序离开了,戚礼在仍有他体温的沙发中,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背影远去。
重逢之后,没有比此刻、和床上的时候更清楚,比起六年前,他高了、更壮了,背宽了很多,力气大到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一个强势蛮横出招凶猛、彻头彻尾的、男人,同时带给她危机感和安全感。
前者让她避之不及,后者让她贪恋和沉迷。
戚礼十几岁就着了他的道,那丝瘾缠在心头没消解过,他随随便便下个蛊,她外表还是完好的,其实内里早已天塌地陷、魂飞魄散。
她软弱了,这剧毒的后遗症来势汹汹、势不可当,只有他的怀抱才是解药。
戚礼低下头,无助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忍着从心底翻出的酸胀,缓缓站起身。
去楼上等他吧。
赌场里的男侍很有眼力地躬身,把戚礼喝光的葡萄汁倒好。只是她要走了。
戚礼抬眸看他一眼,没浪费用心,端起来又喝了两口,重新放回托盘,“谢谢。”
游轮主人的房间在顶层,坐拥三面环海,视野极佳的大面积套间。同楼层还有很多身份尊贵的宾客,单独招待他们的茶室和酒厅也在这层。
墙上隔一段距离挂着名贵油画,戚礼无声踩过长长地毯,到走廊尽头找他的房间号。
晚间带上来的女伴不少,走过其中,靡靡之音甚至能穿透墙体到她的耳朵里来,一声两声高亢,三声四声娇媚,还有一听就玩得不正常的尖叫声。
夜色深了,一群道德畸形者的狂欢,续到了这里来。
很多时候,掀开华丽的毯,底下会有腐肉的存在。经年日久,“人”顶着人的皮囊,却已经不是人了。
戚礼感到不适,秦明序的房间在这层?那他和付帆去了哪儿,这里面的房间之一?
越往深处走,耳边声音越大似的,戚礼呼吸略急,唇间呼出不正常的热气,脚下一绊,人跌到了地毯上。
她抓紧了胸前的衣服,眼眸瞬大,续上的葡萄汁有问题!
戚礼控制不住喘息,一种异样的燥热从小腹烧到四肢百骸,她软了手脚,闭上眼闷哼一声,极力挣扎着扶墙站起。
是谁?敢在秦明序的场子里动手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