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的陪伴,真算下来,爱倒是其次,主要是征服的欲望。秦明序是个很难让人死心的男人,英俊冷漠,野性难驯,不是只有男人才喜欢征服,女人也痴迷这种感觉。
尤其是他看向那女人时眸底的温柔,简直像换了魂魄。嫉妒,嫉妒烧成无休止的火焰,活生生吞了她。
秦明序脸上是死一样的冷寂,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忽地冷笑,“带进来。”
黑衣保镖一手提着一个,把那人形的东西像垃圾一样丢在她面前。
身后两条血痕,不断洇透华美的地毯。看清的那一刻,Leon发出凄厉沙哑的尖叫,一屁股软在椅子里。
Lilia脸色煞白,她眼前就是她的人的手臂断口,汩汩流着血,看得见发灰的骨头。
“让她看看,”秦明序眸色冰冷疯狂,“动了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一个没了五指,一个撕断手臂,都是折磨过的,切口干净利落,两个未得逞的男人骇得过程中直接晕死了过去。
Lilia惊骇抬眼,浑身发抖仰视他那张阴沉狰狞的脸,依旧英俊野性得令人发指。她知道他是动真格的,终于想起了季之茹的话——她没见过他真正发狠的时候。
真正见过血的狠厉,带着沉重的威压,任何人在那样的气势下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Lilia不寒而栗,剧烈颤抖,所有的心思冻结在那片血泊里。
秦明序抬脚踩在她的手上,狠狠下碾,“你他妈背地里做过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啊————”
女人爬伏在地上发出极尖利凄惨的叫声,月白的袍尾沾了血。椅子那下砸得太重,她站不起来了,四肢拖地疯狂逃窜,朝着大开的门。低矮的视角里,出现一双西裤包裹的长腿,是彭以河。
他迈步进来,先是朝瘫软的老朋友Leon打了声招呼,视线下落,凝着地面惨状,皱了皱眉头,回身把最后一条逃路关上了。
他蹲下身,朝Lilia歪了歪头,对曾经的战友遗憾说:“没办法了。”
她心思太活,这几年没少琢磨秦明序的渠道,总想据为己有。有些东西能忍,这次是真的碰了他的禁忌。
彭以河摸了摸她的头,说:“有我在,会让你活下来的。”
不等他站起,Lilia的头发猛然后扯,秦明序俯身,拎着她摔到了桌上,又是一脚踹过去,连盘带人从桌上摔到桌下。
满地碎片,彭以河不忍看了,抬手让人把一旁的Leon“请”了出去,笑着说了一句上世纪的意大利俚语,大意是,别打恶棍的主意。
他望向此刻的秦明序,记忆回到四年前的洛杉矶。罪恶之城,十三辆道奇组成了一个车队,一群持枪的“五好市民”在市中心玩drift,活生生的人,心甘情愿被他们圈在中间,跑出去等于四万美金,跑不出去碾进车轮底下,一条命,四万翻倍。
无数个夜晚,地狱猫的啸叫不绝于耳,枪声和烟花响在头顶三米之上。过了午夜,血腥遍地,车轮下都是贪婪不足的血肉。
秦明序扯下头巾,只露出一双凛然冷漠的眼睛,从车上一跃而下。
彭以河收起满身的鸡皮疙瘩,走过去,说:“我是秦霁的朋友,她让我来找你。”
他伸出了手,“彭以河,中国人。”
他知道秦明序以前是做船上生意的,碰过枪沾过血,现在又多了一条,玩过人命。
秦明序浑身冒着刺鼻的火油浓烟气息,懒撩眼皮,毫无兴趣。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过过几年不像人的日子,所以在美国的那两年,也不把人当人,什么刺激的都玩。人瘦了,二十多岁也像个凛冽的少年,整日跋涉盘旋在黑暗里。
现在那种可怖的狂躁又有复苏的迹象。
“你算计我的第一天我他妈就应该弄死你!动我的人……动我的人!”他脸上死一样的尖锐,眸中爆出可怕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