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六年时常出现,即使她用各种学分活动充斥自己的课余时间也没有效果。她想了谁,也没在想谁,只是有些难受,像一口气噎在了心口。所以她翻开电脑,开始写故事,在自己平淡的人生中写别人跌宕起伏的故事,为每一个角色洒泪。
现在没有电脑,她昏沉的大脑无力对抗,便起身去寻热闹。
八层大厅正在进行舞会,戚礼到的时候,看到蒋容青伸手邀请了季之茹。公主笑了一下,把手伸过去,他们相拥着起舞,眼神却不太敢接触,氛围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一曲舞毕,戚礼笑着,在旁边静静拍掌,做主角人生的温柔看客。
中午吃饭的时候只有她和宋相宜,餐厅的主厨亲自举着一只很壮观的炭烤牛腿走过来,红肉还在滋滋冒着油光,香味无法招架。
主厨用英文俏皮地说,船上每一位漂亮的女士都会得到最香的那部分肉。
戚礼笑着道谢,浓烈香料不是她的口味,但她吃了很多,那一餐几乎都在吃肉。
离开前在同样的宴厅里举行了很有仪式感的谢幕,戚礼生病整个人有点懒洋洋的,又因为吃多了不好消化的肉,便不想去。是宋相宜硬拽着,振振有词说要有始有终。
戚礼拗不过,跟着去了。
她的目光在台前,在人后,在二楼空荡荡的栏杆边,一抬眼就移不开了。
宋相宜注意到,顺着看去,黑黝黝的没有光,但也许在戚礼眼中是个色彩丰富的画面,因为她那么聚精会神。宋相宜咬了咬牙,很不高兴地把头扭过去,又忍不住叫了声姐。
戚礼转头,对她笑,轻声问怎么了。
宋相宜想说你能不能别笑了!但她咬住唇壁什么也没说,摇摇头说没事。
下船前季之茹拉住了戚礼,带来一个好消息。
和她学校联合研究阿尔茨海默临床手术的那家医院在北京,正好有一个未公开的名额放出,不过要半年以后,手术前三个月需要实时监测病人的身体数据,到达设定的某个理论均值,才能进行手术。
季之茹说完,眼神试探着问她要不要先占掉。
戚礼定定地看着她,明白她的犹豫在哪。
临床试验阶段,任何结果都有可能发生,即使有成功案例在先,也不敢说下一个依然是幸运儿。
做什么决定都不用思考三秒以上的戚礼,在此刻竟然想逃避。
她喉头发涩,说:“我记得,这个手术的前提是中重度患者才可以。”
季之茹点了点头。戚礼说:“我爸只是轻度……”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知道,这个病会逐渐发展加重,现在做不了,半年后呢?戚磊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临床的机会有多宝贵,隐秘到只能口口相传。戚礼托她在京的师生们打听了那么久,都没有门路。要不是季之茹学校和相关医院有深度合作,她不知道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抓住这丝转机。
但,那是她爸爸。她无法想象戚磊作为试验者被推进手术室的样子。
季之茹看着她,也有不忍,“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我帮你拖一段时间,别太担心,这种试验也不是谁都能做的,身体指标得达到一定要求。”
戚礼特别感激她,抬着眸子殷殷触动,“谢谢。”
季之茹竟然愣了下,她估计戚礼不清楚这样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有多柔软诗意的漂亮。她隐隐知道了,秦明序一直以来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戚礼,和在他们面前都不一样。戚礼当然不无辜,谁让她给了这份独一无二又要残忍收回,秦明序不发疯才怪。
季之茹笑了,在心里为她祈祷,面上摆摆手,道:“没事啦。”
下了舷梯,才一两天远离陆地,忽觉秋天已至。
港口稀少的矮树簌簌漫漫往下落叶子,水里却飘着暖烟,一阵一阵蒸腾上来。季节交替,阳光不浓烈,戚礼转身看着这只华丽的庞然大物沐浴在天与水之间,希望它可以一直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