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着去?”他追上问。
喝醉的戚礼依然很有原则,晃了晃手指,“我不上你的车。”
说不上就不上。秦明序笑了,在旁边牵住她的手。
深夜九点,他们在北京的街道,手牵手压马路。戚礼低着头,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他牵着,会摔。
秦明序无奈,拦在她面前,转身半蹲下去,“上来。”
戚礼眼前全是他宽阔的背,有力到仿佛能撑起整个世界,她怔了几秒,忽然就捂着嘴,眼泪刷地下来。
她闷不吭声趴上他的背,秦明序扣住她大腿往上一提,果然有安全感到瞬间温暖熨帖,像一座小岛。
她紧紧环着他的颈项,眼泪悄无声息蹭到他的衬衫上。这是第一次,她的活动结束,喝醉了,有他来接。
风吹过他的领口,很快把温热的液体变凉,秦明序感受到什么,侧头,“戚礼,你哭了?”
戚礼像个没骨头的娃娃趴在他背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被风吹凉滴到他脖颈里,激起小范围的战栗。
“暮暮……”他刚想问就被打断,
“秦明序,”她声音哑哑的,“我的期货亏了……”
“……”他失笑,“就因为这个哭?”
“嗯,”戚礼委屈巴巴说,“我很小心的,每次都是小范围买入,但这次亏了很多。”
说完还要加上一句:“玩这么久我从来没亏过!”
秦明序徐徐走着,背上多了个人也依旧呼吸平稳,游刃有余哄她:“亏了多少,我给你补仓。”
戚礼伸过来的手指比了个一。
“一百万?”秦明序问。
数字一左右摇了摇。
“一千万?”
戚礼从他背上扑腾了一下,心疼道:“不是啊,亏了一万多!”
“……”
一股冷空气吹进嘴里,秦明序半天没说话,半晌笑了一声,“好多哦。”
“是啊。”戚礼埋进他后颈呜呜咽咽。
秦明序心都化了,这会再不知道她是在撒娇就太迟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