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她跑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顾衡珍藏的、据说口感极佳但度数不低的勃艮第红酒，“我们庆祝一下好不好？就喝一点点！”
顾衡看着她雀跃的样子，不忍心拒绝，虽然他知道自己酒量实在一般。他接过开瓶器：“好，庆祝一下我的顾太太，终于名正言顺了。”
两人窝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靠着沙发，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苏妩小口啜饮着杯中醇厚的酒液，兴奋地跟顾衡描述着系统提示音的可爱语气，说着爷爷看到戒指时的欣慰眼神。顾衡含笑听着，眼神温柔地包裹着她，也慢慢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红酒香醇，气氛温馨，加上一整天的情绪起伏，顾衡不知不觉喝完了整整一杯。
“老婆……”他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有点含糊。
苏妩转头看他，发现他眼神有点迷蒙，平日里锐利的轮廓此刻在暖光下显得异常柔和，甚至……有点懵懂。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嗯？怎么了？”苏妩凑近他，带着笑意问。
“老婆……”他又唤了一声，忽然伸出手臂，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大型犬，紧紧环住了苏妩的腰，把头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带着浓郁的红酒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老婆……你不要离开我……”
苏妩一愣，随即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拍着他的背：“不会离开你，我们不是才刚求完婚吗？”
“也不要离婚……”他抱得更紧了，声音闷闷的，带着孩子气的执拗，仿佛回到了最初那个用契约捆绑她、内心却极度不安的状态，“我们签了协议的……不能反悔……你是我的顾太太……永远都是……”
苏妩这才恍然大悟，这杯红酒的威力如此之大，竟让平日里冷静自持的顾总，直接“一杯倒”了，还倒出了深藏心底、关于契约婚姻最初的那份患得患失。
她心里又酸又甜，低头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着他无名指上和自己成对的那枚简约铂金戒指，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和依赖的力道。
“傻瓜，”苏妩的心软成一片，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坚冰，“协议早就作废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是你真心实意求来的顾太太。我们不离婚，永远都不离。”
“真的？”他抬起头，迷蒙的眼睛努力聚焦，想看清她的表情，带着不确定的求证。
“千真万确。”苏妩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进他眼底，“顾衡，我爱你。不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契约，只是因为你。我们要在一起，生宝宝，过一辈子。”
顾衡似乎听懂了，又似乎只是被她的温柔安抚了。他满足地喟叹一声，重新把头埋回她颈窝，手臂收得更紧，喃喃地重复着：“嗯…在一起…生宝宝…一辈子…老婆…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