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点齐你麾下玄甲军,即刻开拔,直捣狼山!朕要你……”冕旒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顾衡,“踏破北狄王庭,将狄王首级,悬于我大魏边关!扬我国威,以儆效尤!”
“臣,顾衡!领旨!”顾衡抱拳,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最坚硬的磐石撞击,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令人血脉贲张的回响。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自他挺拔的身躯勃然而发,那是百战将军闻战则喜、誓破敌酋的冲天豪情。
然而,这豪情之下,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悄然划过心头。三日……只有三日!他眼前瞬间闪过锦被中那张沉睡的、毫无防备的娇颜。离别的利刺,猝不及防地扎进刚刚被满足填满的心房。
“臣告退!”顾衡再无多言,行礼起身,玄色袍角在转身时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紫宸殿,步伐沉稳依旧,速度却比来时快了数倍。
殿外阳光刺目。顾衡翻身上马,玄甲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幽光。“驾!”一声短促的叱喝,他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神骏的乌骓马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载着它的主人,化作一道玄色的闪电,劈开宫门外熙攘的人流与车马,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街景急速倒退成模糊的色块。顾衡紧抿着唇,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鼓噪:妩妩!
将军府肃穆的朱漆大门在望。顾衡甚至等不及马匹完全停稳,便如一只搏击长空后急于归巢的鹰隼,矫健地翻身跃下,将缰绳随手抛给惊慌迎上的门房,人已如一阵疾风般卷过前庭,大步流星地穿过回廊,直扑后宅主院。
“吱呀”一声,他几乎是撞开了内室的门,力道带着不容分说的急切。
室内光线柔和,熟悉的暖香萦绕。目光瞬间锁定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拔步床上——锦被依旧隆起那熟悉的一团。苏妩还在睡着。姿势与他离开时几乎别无二致,小脸深埋在柔软的云枕里,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几缕散乱铺陈的乌发。呼吸悠长而安稳,仿佛外界所有的惊涛骇浪、朝堂上的刀光剑影,都与她隔绝在两个世界。
顾衡定定地站在门口,胸膛因方才的疾奔而微微起伏,一路紧绷如弓弦的神经,在看到这幅宁静画面的刹那,无声地松弛下来。那股在紫宸殿中凝聚的、欲焚毁一切的暴戾杀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被另一种更为深沉、更为滚烫的暖流取代。
他反手轻轻合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动作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大步走到床前,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修长有力的手指便已落在腰间冰冷的玉带上。
玄色绣金的朝服被一件件利落地褪下,随手丢在一旁的紫檀衣架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沉重的甲胄部件也一一卸去,露出内里深色的劲装。很快,外袍尽除,只余一身单薄的素白中衣。他掀开锦被一角,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急切,高大的身躯毫不犹豫地重新钻了进去。
锦被内还残留着他离去后的余温,以及属于苏妩的、那种令人心头发软的甜暖馨香。顾衡长臂一伸,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瞬间便将那具温软娇小的身体重新捞了回来,牢牢地锁进自己滚烫的怀抱。肌肤相贴,她的柔软毫无缝隙地契合着他坚实的线条,昨夜彻底占有后的满足感再次汹涌地漫过四肢百骸。
他低下头,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贪婪地汲取着她发丝间的暖香。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晨光透过窗纱,在她沉睡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长睫在眼下形成安静的扇影。顾衡凝视着,深眸中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与即将离别的焦躁。
怀中的人儿似乎被这细微的骚扰和灼热的气息惊扰,在深沉的睡梦中无意识地蹙了蹙秀气的眉头,发出一声极轻、极软的嘤咛,像只被扰了清梦的小奶猫。身体本能地在他滚烫坚实的怀抱里拱了拱,寻找到一个更舒适贴合的姿势,小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温热的肌肤间,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悠长。
那声嘤咛和依赖的磨蹭,如同最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