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而是直接走向主楼西侧,他自己的卧房区域。
守在走廊尽头的两个亲兵看到少帅抱着一个裹在披风里的女人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立刻垂下头,如同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顾衡用脚踢开自己卧房厚重的雕花木门,抱着苏妩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这是一个极其符合顾衡风格的房间。宽大,冷硬,色调以深灰、墨蓝和黑色为主。巨大的黑檀木四柱床占据着中心位置,线条冷硬简洁。墙上挂着大幅的军事地图,书桌上堆着文件和军事模型,空气里弥漫着雪茄、皮革和一种淡淡的、属于顾衡本人的、冷冽的松木气息。
顾衡抱着苏妩,径直走向那张宽大的床。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手臂一松,直接将怀里的人连同那件厚重的披风,一起丢在了柔软但冰冷的丝绸被褥上!
\"唔……\"苏妩闷哼一声,身上的披风散开,露出里面凌乱不堪的旗袍和布满红痕的肌肤。她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深色的床单上,像被打碎的黑玉。
顾衡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抬手,动作利落地解开了军装外套仅存的几颗纽扣,随手将外套扔在地上,露出里面被汗水微微浸湿的白色衬衣。衬衣紧贴着他贲张的胸肌和肩背线条,充满了力量感和侵略性。
他俯身,双手撑在苏妩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那双恢复了清明的眼睛,此刻却翻涌着比在百乐门通道里更为复杂的暗流﹣﹣有审视,有探究,有尚未完全褪尽的药效带来的灼热余烬,更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掌控一切的欲望。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扫过颈间那个刺目的、属于他标记的齿印,扫过她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她那双水光潋滟、带着惊惶和倔强的狐狸眼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苏妩。\"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个字都敲在苏妩紧绷的神经上,\"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
苏妩心头猛地一凛!来了!清醒后的盘问!她强迫自己迎上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红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虚弱:\"少帅……我谁也不认识……我只是……只是在那里抄乐谱…我……\"
\"抄乐谱?\"顾衡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辩解,身体压得更低,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压迫感,\"那么巧,就在我中药的时候,出现在那条通道?那么巧,就敢碰我的枪?\"他的手指猛地抬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粗暴地抚过她颈侧那个渗着血丝的齿印,引来苏妩一阵痛楚的瑟缩。
\"我……\"苏妩吃痛,眼底瞬间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更显得楚楚可怜,\"我只是……看到您好像不舒服……想帮忙……您……您力气好大……我挣不开……\"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至于枪……我……我当时吓坏了……只想抓住点什么……\"这个解释半真半假,带着孤注一掷的赌性。
顾衡盯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灵魂都看穿。他沉默着,只有指腹在她颈侧伤口上反复碾压的力道,泄露着他内心的翻涌和怀疑。
那细微的刺痛和摩擦感,混合着他灼热的气息,让苏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战栗,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奇异兴奋的战栗。
就在苏妩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无声的压力和颈侧的痛楚时,顾衡的动作却突然变了。那带着薄茧、碾压着她伤口的指腹,力道骤然放缓。不再是粗暴的试探,而是变成了一种……缓慢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意味的摩挲。
他的目光,也从冰冷的审视,渐渐染上了一层深沉的、如同浓雾般的暗色。那暗色里,翻涌着被强行压制的、却因药效和眼前这具脆弱又妖娆的身体而再次蠢蠢欲动的欲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