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妩精心“打理”过的顾衡，虽然依旧面色青白，眼眸猩红，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少了些戾气，配上他原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像一个俊美而病弱的贵族，而非令人闻风丧胆的丧尸王。当然，前提是忽略他周身那若有若无的冰冷威压。
苏妩牵着他勾着自己衣角的手，将他带到客厅临窗的位置。晨光更盛了些，透过玻璃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她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桌和两把椅子，布置了一个简易的用餐区。
“早餐时间到。”她笑着，先给自己拿出了一杯温牛奶和一块松软的面包，外加一小盒水果沙拉。清新的食物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然后，她看向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顾衡，心念一动，一堆晶莹剔透的丧尸晶核出现在桌面上，大约二三十颗，在晨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能量波动清晰可感。与苏妩面前的人类食物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你的早餐，”苏妩指了指那堆晶核，“慢慢吃。”
顾衡的注意力立刻被晶核完全吸引。他猩红的眼眸亮得惊人，喉间发出急切的低吼，但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粗暴地一把抓过塞进嘴里，而是先看了看苏妩，像是在等待最终的许可。
苏妩对他这个细微的进步感到惊喜，微笑着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顾衡才伸出手，动作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他拿起一颗能量最为充沛的淡紫色晶核，放入口中。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再次响起。他咀嚼着，猩红的眼眸满足地眯起，周身的气息随着能量的吸收而微微波动。
苏妩一边小口喝着自己的牛奶，吃着面包，一边观察着他。她发现顾衡这次“进食”的速度慢了一些，似乎是在细细品味和吸收每一颗晶核的能量，而不是单纯的吞咽。
当他吃到第十五、六颗的时候，异变突生！
顾衡身体猛地一震，周身原本内敛的能量波动骤然变得剧烈起来！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桌面上的玻璃杯微微震颤。他猩红的眼眸中光芒大盛，如同两簇燃烧的火焰，皮肤下似乎有细微的流光窜动，青白色的肤色隐隐透出一种玉石般的光泽。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痛苦的、更像是力量宣泄的低沉长吟，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后仰，双手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衡！”苏妩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身，眼神关切但并不惊慌。她能感觉到，顾衡体内的能量正在经历一种质变，一种……进化！
这股能量风暴持续了大约一分钟才渐渐平息。当顾衡再次平静下来，缓缓睁开双眼时，苏妩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他眼中的猩红并未褪去，但那份非人的空洞感几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邃、更锐利的清明，仿佛蕴藏着智慧与力量。他周身的威压更强了，但却更加收放自如，不再像之前那样无意识地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甚至连他原本僵硬的面部线条，似乎都柔和了微不可查的一丝，显得更加……接近人类。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向苏妩，眼神复杂。他似乎能更清晰地思考，更能理解周围的一切，包括眼前这个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的女人。
苏妩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惊喜和欣赏：“升级了？感觉怎么样，我的丧尸王先生？”
顾衡没有回答——他依然无法流畅说话——但他伸出依旧冰冷的手，轻轻握住了苏妩的手腕。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是茫然地抓着，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安抚的意味，仿佛在说：“我很好，别担心。”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苏妩刚才喝过的牛奶杯沿，那里还残留着一点奶渍。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碰了碰那点奶渍，又看了看苏妩，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好奇”的情绪。
苏妩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故意逗他：“怎么？想尝尝我的早餐？可惜，你吃不了。”
顾衡收回手指，却突然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