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想起被你纵容着、守护着的每一天，是多么……幸福。”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不是悲伤，而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这一切，谢谢你还……等着我。”
顾衡凝视着她，看着她眼中重新点亮的光芒，看着她因为找回部分记忆而焕发出的、与万年前重叠的灵动的神采。他冰封了万载的心湖，在这一刻，终于被彻底搅动，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伸出手，不是抚摸，而是轻轻捧住了她的脸。指尖微凉，动作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珍重。
“无需言谢，”他低沉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几乎要将人灼伤的情感，“等你，是我唯一的归途。”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如同最深的夜，却又亮得惊人。
“能再次拥你入怀，听你唤我‘阿衡’，”他微微俯身，额头与她相抵，呼吸交融，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若誓言，“便是这万载孤寂，最好的偿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