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扣骆驼时,首领的儿子哭着来求情,他没心软;填老井时,有个老人跪在井边哭,说“这井是我爹挖的”,他也没停。那些人算“好人”吗?
“我……”鲁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药品清单呢?”索菲亚没追问,拿起文件夹,“咱们先干活吧,不然杰克又要催了。”
鲁迪这才想起正事,赶紧把药品账本拿出来。索菲亚看得很快,手指在纸上划着,偶尔问一句“这个‘退烧药’是阿司匹林吗?”“这个‘绷带’的数量对不上库存啊”,条理清楚,比李老头还仔细。
杰克在旁边看得直乐,凑到陈默身边(陈默刚进来找鲁迪)小声说:“我就说他俩合得来吧?一个琢磨厚黑,一个会用厚黑,绝配。”
陈默没说话,看着鲁迪。鲁迪正给索菲亚递笔,眼神里有他从没见过的样子——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像个第一次跟人分享秘密的孩子。
夕阳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厚黑学》的书页上,字里行间的影子晃了晃,好像也在笑。陈默突然觉得,这两年越来越硬的鲁迪,好像被这束光照得软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