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的慢性病有多严重么?你知道职业病对他们以后的生活意味着什么么?你懂个屁!你只看到那百分之十五的预算,却看不到人命和健康!你变得太冷血了,石头,你变了!”
热列茨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对工人尊严的践踏。他猛地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把拉开沉重的木门。
热列茨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震得桌上的计算器都跳了一下。石头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痛苦地喘息着。
石头此时此刻,满脑子不得平静。
“冷血?热列茨你以为我想吗?”“你热列茨只管造坦克、管工人,你眼里只有沙西兵工厂的轰鸣和年轻人的热情。可我呢?我石头才是金沙真正的账房先生!谁不来找我哭穷?”
“索菲亚说要建各种基础设施,要钱;保罗说要国际合作,要宴会,要大操大办,要钱。还有物资的采购和运输;还有陈默大学的教育要投资;甚至连孩子们的牛奶计划 都盯着我的预算!”
“国际合作还需要产能!我们答应了沙特和各国各个买家,我们要用军火贸易赚取发展资金。产能一旦下降,交货期延后,我们靠什么来维护国际关系?靠什么来维持国内的和平?你让我去哪里变出更多的资金?”
“我不能让金沙在和平时期,被自己人拖垮。我不能!”
石头痛苦地揉着太阳穴,看着那份被愤怒撕裂的报表。他知道自己说的话难听,但他是为了金沙的生存。但他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困惑和自责——为什么热列茨不理解他?难道自己真的变得如此冷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