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赤红的弧线,“裂山斩”带着破空之声直劈赵立冬的手腕。
刀风凌厉,将江面上的水汽都卷成了白色的雾浪,在晨光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铛!”刀爪相交,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如同过年时燃放的烟花。
赵立冬被白邙的刀势震得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他的刀怎么会这么快?
而且罡气丝毫没有被腐蚀的迹象!他咬着牙吼道:“不可能!你这弃子怎么可能挡住我的阴煞爪!”
“好快的刀!”码头上的王奎忍不住赞叹道,“这刀势刚猛霸道,怕是能劈开千斤巨石!”
张老汉也看得目瞪口呆:“那黑雾也邪门得很,沾到船板就烂,要是沾到人身上,还不得立刻化成脓水?”
赵立冬怒极反笑,左臂肌肉贲张,竟硬生生用胳膊挡下了白邙的长刀。
刀锋砍在他的胳膊上,火星四溅,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老子这身‘铜皮铁骨’,是用百具灾民的尸骨喂出来的,你的刀再快,也休想伤我分毫!”
哼,拼肉身强度,我不信比不过你这半路出家的武夫!
“你简直不是人!”白邙怒喝一声,猛地矮身,长刀在船板上拖出一串火星,借着旋转之力一脚踹向赵立冬的膝盖。
这招“扫堂腿”凝聚了他全身的罡气,脚背带着赤金色的流光,如同一道闪电,正中赵立冬的关节。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赵立冬的膝盖应声外翻,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啊——!”赵立冬捂着膝盖后退几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愤怒,我的铜皮铁骨怎么会被踹碎?这不可能!他明明只是六品武夫!
他抬头看向站在码头边的苏言,见对方正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顿时怒火中烧:
“都是你这牛鼻子老道搞的鬼!有种你上来单挑!”苏言淡淡一笑,声音清晰地传到船上:“你连我徒弟都打不过,也配挑战贫道?”
“你找死!”赵立冬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一个破道士也敢羞辱我?
等我解决了这弃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虽然膝盖受伤,却借着失衡之势将全身的黑雾聚于右拳,竟以头槌撞向白邙的胸口。
他的额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雾,看起来如同一块坚硬的黑铁。白邙猝不及防,被撞得气血翻涌,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受死吧!”赵立冬狂笑着,右手的阴煞爪再次抓向白邙的咽喉。
只要杀了他,那个老道就不足为惧了!
白邙强忍剧痛,死死抓住赵立冬的手腕,不让他的爪子近身。
两人在摇晃的船板上角力,每一次发力都让船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赵立冬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黑血。
血雾在空中化作数道细小的黑箭,射向白邙的面门。
白邙下意识地偏头躲闪,却还是被几滴黑血溅到了肩头。
黑血落在他的衣服上,瞬间腐蚀出几个黑洞,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嘿嘿,中了我的蚀骨血,看你还能撑多久!
“同归于尽吧!”
赵立冬狂笑着,全身的黑雾猛地炸开,将两人都裹在其中。
他的身形开始膨胀,皮肤表面的青黑色纹路越来越密集,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恶鬼。
“修罗变?解体!”随着他一声怒吼,黑雾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拉你垫背!
“不好!他要自爆!”高公公脸色一变,连忙下令,“快!疏散百姓!”
白邙望着在黑雾中不断膨胀的赵立冬,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过一丝决绝。
他猛地松开赵立冬的手,双手握刀举过头顶,赤金色的罡气在刀身上熊熊燃烧,将周围的黑雾都逼退了几分。
“旧我已死,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