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卷上快速勾勒,将火影术法与《灵枢炼真录》的空白处填补完整。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残卷突然发出一声轻鸣,像春芽破土的脆响。
与此同时,廊柱上的第一盏琉璃灯“噗”地亮起,暖黄的光晕在昏暗里格外显眼。
守阁老道正靠着门框打盹,被灯光晃醒后揉了揉眼睛:“啧,一盏灯?刚够入门,果然是个愣头青。”
藏书阁外,却早已围满了人。陈大炼师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刘长老和一群看热闹的弟子。“一盏灯?我就说这小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刘长老嗤笑,“连陈阳当年都点亮了三盏灯呢。”
陈大炼师捋着胡须,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年轻人,能点亮一盏也算不错了。”心里却在冷笑——果然是块朽木,进了精工阁也是白搭。
话音刚落,第二盏灯亮了。
人群里泛起一阵低语。“两盏了……”“比外门那些弟子强点。”
张长老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哼了一声:“才两盏,有什么好稀奇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阁楼大门。
第三盏,第四盏……灯一盏接一盏亮起,速度越来越快。当第七盏灯亮起时,人群里的议论声已经变成了惊叹。
“七盏!这都赶上内门弟子的平均水平了!”
“他不是主修符法吗?怎么对这种冷门功法领悟这么快?”
陈大炼师的笑容僵在脸上,捏着胡须的手指紧了紧。七盏灯,已经超过他那两个宝贝儿女了。
第八盏,第九盏……当第十盏灯亮起时,守阁老道“噌”地站直了,菩提子串“啪”地掉在地上。“十……十盏?”他活了五百年,只见过当年的墨谷子点亮过十盏灯,那已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藏书阁外彻底沸腾了。
“十盏!我的天!”
“这可是霄级弟子啊!怎么可能有这悟性?”
刘长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嘟囔着“肯定是灯坏了”,却没人搭理他。
第十一盏,第十二盏……灯还在亮。张长老猛地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瞪得滚圆:“这……这是要破纪录?”
陈大炼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指尖泛白。他突然想起大比时苏言破解他法身的样子,心里第一次升起一丝不安——这小子,难道真藏着什么本事?
第十三盏,第十四盏……当第十五盏灯亮起时,阁楼里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嗡鸣,像是无数书页同时翻动的声响。守阁老道跌坐在地,指着阁楼喃喃道:“三百年了……三百年没见过十五盏灯了……”
人群里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排琉璃灯,心脏跟着灯光的闪烁砰砰直跳。
第十六盏,第十七盏……最后一盏灯亮起时,檀香正好燃到尽头,青烟笔直地冲向穹顶。
十八盏灯同时亮起,暖黄的光晕交织成一片光海,将整个藏书阁照得如同白昼。就在众人以为这已是极致时,光海突然猛地收缩,然后“轰”地炸开——整座藏书阁都亮起了金光,飞檐上的琉璃瓦、廊柱上的云纹、甚至大门上的铜环,都在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连天上的流云都被染成了金色。
“这……这是什么情况?”有人颤声问道。
守阁老道突然跪倒在地,朝着金光拜了三拜,声音带着哭腔:“是……是功法诞生的异象!蓬莱阁……要有新功法了!”
话音刚落,云层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鹤鸣。一只丹顶鹤穿过金光,嘴里衔着一卷紫绫,缓缓落在藏书阁屋顶。紫绫展开,上面用金粉写着一行字:
“苏言悟透灵枢,立《灵枢炼真录》新篇,特赐‘蓬莱圣子’位,可自由出入各院,参透所有典籍。”
落款是一个古朴的“云”字——那是蓬莱师祖玄阳真人的私印!
人群彻底疯了。
“圣子!他成圣子了!”
“十八盏灯全亮,还引来了师祖的赐福!”
陈大炼师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失。他看着那道紫绫,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他不仅没能打压苏言,反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