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老槐树嫩芽长得更快了,破池塘里的小鱼也游得更欢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碰灵脉,指尖刚靠近一寸,就被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手背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笑得像个傻子:“这……这灵脉是活的!它从玉鉴里伸出来,在滋养整个扬州城!我刚才在外面没感觉到灵气,是因为这灵脉被玉鉴控制着,只往凡人需要的地方流——苏言,你……你竟然藏着这么大的宝贝!我之前还以为你在吹牛,现在看来,是我见识短浅了!”
墨谷子蹲在玉鉴前,双手贴着玉鉴表面,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忍不住闭上眼,脸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师祖……弟子找到它了……找到能护着它的人了……”
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师祖站在炼丹炉前,手里拿着刚炼成的玉鉴,笑着对他说:“谷子,这玉鉴以后要传给能‘荡邪护世’的人,让它护着一方百姓。”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又找到靠山的孩子,嘴里不停地念叨:
“师祖庇佑!师祖庇佑啊!”
旭东道人也对着玉鉴深深鞠躬,腰弯得像个虾米,头都快碰到地面了,原本散漫的眼神变得无比庄重,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玉鉴。
他能闻到灵气里淡淡的清甜味,像是雨后的青草香,又像是刚成熟的蜜桃香,吸一口进肺里,原本因喝酒有些浑浊的头脑瞬间清醒,连灵脉里的滞涩感都减轻了不少,忍不住感叹:
“师祖……弟子不孝,当年没能护住玉鉴……还好有苏言……有了这玉鉴,咱们的宗门就能建在三江灵脉上,灵气比蓬莱阁还浓——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看蓬莱阁那些老东西的脸色了!”
苏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老泪纵横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玉鉴确实是师祖给我的,说我是‘荡邪护世’的弟子,就传给了我。”
墨谷子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里却满是对苏言的敬佩,他伸手抓住苏言的手腕,指节用力得发白,激动得语无伦次:
“苏言!你是师祖选中的人!你看——”他转身从地上捡起阳神印,放在玉鉴旁边。
铜印刚碰到玉鉴的灵气,就“嗡”的一声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亮得能照亮整个柴房,金光与玉鉴上的符文相互呼应,在空中织成一张金色的网,网眼处还闪烁着细小的灵光,空气中的灵气瞬间变得更浓,连呼吸都带着甜意,墨谷子能清晰地感觉到,阳神印里的力量在快速恢复,比他平时修炼快了十倍不止,原本有些滞涩的灵脉也变得通畅起来!
“阳神印和玉鉴相呼应!这是师祖早就安排好的!”
墨谷子的声音激动得发颤,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得像个孩子,还忍不住蹦了蹦——要知道,他平时连走路都讲究“沉稳”,从来没做过这么幼稚的动作。
旭东道人也赶紧从怀里掏出元婴佩,那枚玉符表面满是裂纹,黯淡无光,像块没用的石头。
他小心翼翼地把玉符放在玉鉴旁边,刚一接触灵气,淡绿色的灵光就从玉鉴里流出来,像小溪一样钻进玉符的裂纹里。旭东道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玉符钻进他的灵脉,原本受损的灵脉竟然开始微微发痒——那是灵脉在修复的感觉,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我的元婴佩……在修复!苏言!有了这玉鉴,我……我说不定能重新突破阳神境!我之前还想着把静虚门的半块玄铁给你,现在看来,是我太小气了!以后咱们有这玉鉴,什么材料找不到!”
墨谷子和旭东道人围着玉鉴,一会儿伸手摸玉鉴的符文,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润力量,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
一会儿凑近灵脉,闻着灵气里的清甜味,脸上满是陶醉;一会儿又盯着阳神印和元婴佩,看着它们在灵气里焕发生机,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的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脸上满是泪痕,却笑得像两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长辈”的架子。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