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机缘?
就在众长老盯着宝塔虚影发愣时,天空的金光突然炸开,像有人打翻了黄金熔炉,无数光粒往上冲,凝成了一道丈高的金色圣旨,圣旨边缘缠着水纹与火纹,正是云阳师祖的道纹!
“云阳师祖谕:准旭东、墨谷子立‘梦枢宗’,以三江灵脉为基,照天印为镇宗之宝,列为蓬莱阁附属宗门,享灵脉资源倾斜,赐‘护世丹’三枚,助其稳固宗门!”
圣旨上的字像活过来似的,飘在半空中,每个字都泛着暖金色的光,连殿外的灵草都跟着晃,像是在行礼。
“什么?!”众长老同时惊呼,柳如烟手里的丝帕第三次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圣旨,半天说不出话,语气里满是怨毒:“真……真的是他们俩?还赐了护世丹?师祖是不是老糊涂了?就那俩穷酸,也配享灵脉资源?他们懂什么叫护世?怕是连宗门的门都守不住!”
周鹤明攥着青锋剑,指节都泛白了,剑穗被他扯得变了形——他在蓬莱阁待了三十年,熬到阳神境都没机会立宗,旭东一个跌回元婴期的“废物”,墨谷子一个守着破机关的“穷酸”,凭什么?他们哪点比自己强?
“照天印?”赵天雷的声音都在发抖,腰间的雷纹鼓差点掉在地上,语气里满是不甘和不信,
“那不是上古火神的神兵吗?怎么会在他们手里?肯定是偷的!是他们偷了蓬莱阁的秘宝!当年墨谷子在精工阁就爱偷偷摸摸的,说不定早就知道照天印的下落,故意藏起来了!”
“就是!”王启明跟着大喊,往前冲了两步,像是要去撕圣旨,满脸狰狞,
“他们俩在蓬莱阁时就没少占便宜,旭东天天蹭我的灵茶,墨谷子总借我的工具,现在还敢偷神兵立宗,师祖肯定是被他们骗了!这俩货就是披着道袍的贼!”
柳如烟捡起丝帕,擦了擦嘴角,语气里满是怨毒:
“享灵脉资源又怎么样?梦枢宗就那几个人,连个像样的护法都没有,说不定下个月就被邪祟端了山门!护世丹也救不了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得意多久!”
众长老你一言我一语,把之前的“怀疑”全变成了“咒骂”——有的咒梦枢宗灵脉断裂,有的咒照天印反噬,让旭东和墨谷子灵力尽失,还有的说要去禀告知师祖“辨明真伪”,吵得比之前更凶。
“够了!”大炼师陈玄突然开口,手里的丹炉印往地上一按,红光震得众长老都踉跄了两步,
“师祖旨意已下,你们还在这儿吵?蓬莱阁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可没人听他的——柳如烟还在嘀咕“肯定有猫腻,那俩货没这本事”,赵天雷则攥着雷纹鼓,眼神里满是不甘,心里暗忖:等着吧,迟早让你们梦枢宗散伙!天空的圣旨慢慢淡去,可众长老的妒火却烧得更旺了,连殿外的弟子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这群平日里威严的长老,像市井泼妇般争吵,嘴里还不停地贬低着旭东和墨谷子。
而此刻的扬州府衙后院,旭东正举着酒葫芦,对着梦渊入口的光门哈哈大笑,酒液洒在地上,被光门映成了金色;墨谷子则蹲在玉鉴旁,小心翼翼地把师祖赐的护世丹收进玉盒,脸上满是欣慰。
他们不知道蓬莱阁的长老们在咒骂,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混日子的穷酸”——他们只知道,那道从天空降下的金光,是他们多年梦想成真的证明,是梦枢宗真正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