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束缚术收紧,少年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抬头瞪着苏言,眼神里满是怨毒:“苏言……你别得意……我娘……会来救我的……玉藻前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玉藻前!”苏言的手指猛地捏住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目光死死盯着少年的眉心。
那里没有任何标记,可自己手里那个“苏宁”的眉心,有个淡紫的魂印!
一个念头突然窜进苏言的脑海,让他浑身发冷。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有魂印,一个没有,都带着东瀛魂气……难道是鬼胎?
能分裂出多个分身的邪祟?
少年被他盯得发毛,眼神里闪过丝慌乱,随即又被怨毒取代:“你……你胡说!我是苏家嫡子……是苏文山的儿子……你才是外人……你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开始胡言乱语,眼神也变得涣散。
苏言松开手,站起身,后背已经惊出冷汗。
这不是简单的冒牌货,两个苏宁的魂气波动完全一致,像是共用一个魂核,这只有传说中的鬼胎,才能做到!
“看好他,别让他再挣脱。”苏言对白氓吩咐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白氓点头,从怀里摸出根捆仙绳,缠在少年身上,绳子泛着淡金光,刚好能压制紫魂气。
苏言转身走向主屋,脚步有些虚浮。
他想起之前那个“苏宁”被擒时的反应,想起此刻这个“苏宁”的眼神,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里成型。
玉藻前养的不是一个鬼胎,而是能分裂的邪祟,苏府里的这个,只是其中一个分身!
主屋的门没锁,苏言轻轻一推就开了。屋里飘着股淡淡的药味,混着檀香,闻着让人头晕。一盏青油灯放在床头,灯芯跳动着,把床上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像在挣扎。苏文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起皮,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身上盖着锦被,被子绣着苏家的族徽,却显得空荡荡的,衬得他格外瘦弱。
苏言走到床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他伸出手,刚要碰到苏文山的额头,就看见苏文山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很轻,像风吹过的落叶,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爹?”苏言的声音有些发颤,“是我,苏言。我回来了。”苏文山没反应,依旧闭着眼,只是呼吸似乎比刚才稳了些。
苏言不死心,又轻声喊了几句,还是没得到回应。
他叹了口气,刚要收回手,目光突然落在苏文山的枕下。
那里露出个玉佩的角,泛着淡紫的光,和两个苏宁身上的魂气,是同一种颜色!
苏言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抽出来,入手冰凉,玉佩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是大乾的文字,反而像东瀛的秘纹。
他想起在青丘秘境见过的邪祟符文,想起两个苏宁的诡异,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切,都指向东瀛修士,指向那个玉藻前!
“难道这便宜爹的昏迷,和玉藻前的鬼胎有关?”苏言心里嘀咕着,从怀里摸出老祖赠予的忆魂镜。
镜面光滑,在油灯下泛着淡光,他拿着镜子,轻轻照向苏文山的眉心。
就在镜面接触到苏文山眉心的瞬间,忆魂镜突然亮起刺眼的紫光!
苏文山的眉心也跟着泛出紫魂气,魂气缠绕着,像条毒蛇,死死缠着苏文山的魂核,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没能完全侵入!
这魂气,和两个苏宁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拘魂术!”苏言的瞳孔骤缩,手里的镜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曾在旭东道人的典籍里见过,拘魂术是东瀛魂修的邪术,能强行拘走人的魂魄,让肉身变成活死人。
可看苏文山眉心的魂气,拘魂术似乎没成功,反而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不错,还算有点眼力。”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没有源头,却清晰地落在苏言耳中。
苏言猛地转身,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