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某些事情上,较为偏激且有执念……但他们对我,却从未有过亏欠。且在大德行上,也从未有过危害人间之意。”
“所以我想,天道设下此局,并非是想给人心定性,而是在隐喻,这世间本就无黑白。即便像五鬼那样的王八蛋,他们竟也会有生死与共的兄弟之情。”
任也说到这里,便拿起那杯酒,目光清澈地瞧着一脸错愕的冯仁德,一字一顿道:“你我二人本就相识没有多久,你的处处算计也好,处处留力也罢,这完全谈不上什么人品、道德问题。面对一位陌生人,谁如此行事,谁为自己谋求利益,这都没有什么错。”
“只不过,罪心二字,虽不能给人心定性,但你次次迟来的‘仗义’,却与我走的路,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他端着酒杯,直言不讳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两路不同,便不能相融。这硬走下去,若是因为一些利益反目成仇,相互厮杀……那就太不值当了。”
“这杯酒,敬这近三个月以来的荣辱与共。饮完后,你我便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冯仁德瞧着他,脸色极为复杂,甚至双眼中有一种谎言被当面戳穿的阴沉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