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牛马都开始加班,甚至不准回家,随时待命。
赵皓辰坐在案桌后面,脸色蜡黄,神情专注地看着卷宗。
一群人静静等了大概能有半刻钟后,赵公子才略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抬头问道:“也就是说,两三日的时间过去了,你们竟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出来?”
这话是带有质问和不满的意思的,所以台下等待的众人,全都选择沉默,很聪明地没有接话。
“吴离,你是负责三条线索跟进的巡捕,你就只准备给我一个毫无用处的案卷吗?!”赵皓辰挑眉问道:“你没有话讲?”
台下,被点名的那位巡堂高手,只能硬着头皮出列,低头道:“禀告巡堂大人……您先前说的三条线索,我们都一一排查印证过了,但确实是一无所获。第一,为79号死囚沐浴更衣的狱卒总共有两位,且我们已经对这两人进行了三次分开审讯。但越狱案发生的前一天,死牢中的狱卒,都是以抽签的方式,选择自己负责的死囚。也就是说,他们二人事先也不知道,自己会为79号死囚沐浴更衣。刑堂这样做事,也是为了避免,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接触死囚,从而心怀不轨。抽签的过程公开透明,并非是狱统一人定下的规则,而是狱卒提前准备好了木签,然后当值狱卒站在一块,让专门的人负责摇装有木签的竹筒,最终产生结果……!”
“这样一来,就不存在暗箱操作,故意指派谁去给79号剃发沐浴了。并且两名负责79号的狱卒,先前也不知道自己会与对方合作,他们也可以相互证实,在沐浴过程中,双方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以及与79号合谋的举动,且二人之间的证词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差池。这基本就可以排除了,内鬼是以沐浴剃发的方式,暗中与79号勾连并接触的。”
“第二,负责给79号送饭的狱卒,我们也进行了问询和调查。他叫杨友光,在死狱中已经当了二十五年狱卒了,且父亲、母亲,都是在离乡路中与村外的闯入者发生死战,并接连身殒……所以,从感情上来讲,这杨友光是极为憎恨这些闯入者死囚的。并且根据他的供述,他与79号是有过交流的,还想劝对方说出村外闯入者的一些隐秘,但对方态度坚决,并未给予正面回应。杨友光在态度上也很配合,甚至说出了,如果宗族堂不信他的供词,也可以用巫术之法令他入梦,焕发神魂记忆,即便这样会伤到他的神魂,他也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两次审讯中,我们也没有发现杨友光的任何可疑之处……!”
“第三,膳房那边,我们也调查了六七次了。从造饭、打饭、送饭,都是有专门的狱卒盯着的,且具体的参与人员固定,可相互监督,全程公开透明。做饭的临时伙夫,也从未进过死狱接触过死囚,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帮助79号越狱。”
吴离话语详尽地说完调查结果后,便弓腰行礼道:“这几日,我们巡一房的十二位巡捕,全都昼夜未歇,一直追查线索。但那……那内鬼隐藏得太好了,真的是丝毫线索都未留下,所以……属下怀疑他……!”
“怀疑什么?”赵皓辰问。
“我怀疑这内鬼可能是一位同行,拥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十分了解我们的办差方式,所以才能隐藏得这么好,没有露出丝毫马脚。”吴离认真而又谨慎地分析道:“甚至,他可能在办案衙门的地位还不低,头脑敏捷,且善于伪装。比如平日里可能表现得非常低调,谦逊,知书达理,但犯起案来却是果断异常……!”
赵皓辰瞧着他,斜眼道:“头脑敏捷,还他娘的善于伪装,谦逊低调……你踏马不会是在说我吧?!地位不低?这巡堂之中地位不低的人,也就我一个人了!”
“呃……!”
吴离一时间有些呆愣,立马抱拳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管他多会伪装,多么聪慧,只要是有作案之举,就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赵皓辰猛然起身,背手道:“查案,无非是细致地排查整个作案过程,所以,真相往往就隐藏在被忽略,被遗忘的细节之中。你巡一房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