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来,就请你吃酒。”
吃什么酒?
辞盈反应过来,连声道贺。
见识过袁氏那样的姻缘后,她如今再看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赵灵芸倒被夸得不好意思,拉过她悄声告诉道,“其实我与他本该做夫妻的……”
“当初师父想为我俩定亲,是师娘说我们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强扭的瓜不甜,万一长大后看不对眼婚约反成仇怨,所以这种事还是等我们大了自个做主。”
结果后面赵流景就为了她,坠崖变成这副模样。
赵灵芸愧疚自责,为其四下奔走。各处都跑遍了,顶着他人怀疑复杂的目光,固执要寻一株在古籍上只得言片语记载的草。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萤火芝最终还是找到了。
“你师父师娘也是慧眼识珠,押对宝了。”
辞盈真心为她高兴。
解凛川虽表现出一副能为其生为其死的深情模样,可变心不过转瞬之间,廉价之至。
当初寻上门说要带她走时,辞盈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缓回心神。怎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只是跳了一次悬崖,他就后悔了。
这样的人无法保证能从一而终,绝不动摇。
这还是在她活着的情况下。
辞盈甚至想过,那日她若是死了。解凛川大抵也不会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只会因爱生恨对赵灵芸生出怨言,将过错尽数推到她身上……最后才能幡然醒悟。
偏生这俩人天定的怨孽,不论走到哪都能轻易撞见。
思及于此,她更觉得浑身芒草刺挠般难受,“一定要等到你们回来才可以吗?”
“能不能现在就吃上喜酒?”也省得夜长梦多。
赵灵芸显然不知其中深意,只当是调侃,红晕悄然从面颊一路攀到耳尖,如蕴霞光。
“真是奇了,陶郎君的梅花酒你分明没喝着,怎么也开始说起醉话来了?”
先前藏书楼所见所闻实在令人太过匪夷所思。鬼神之力最为玄虚,介于那名坡脚僧人说过天机不可泄露,窥探泄露需要付出代价。
辞盈没有从头到尾清晰告知事情原委,只道,“不是醉话,只是碰巧碰上个黄道吉日。”
“本来是要算给我自己的,结果你也知道,解凛川隐瞒身份,这婚不得不退,可惜如此占尽头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日,往后怕是难再有了。”
